两人之前的那么多次接触,恐怕都没有这次这么费尽力气。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终于拯救了无奈的雄虫。
来的是格非。
看到雄虫出现在这里,格非像看到了彗星撞了虫星一样看着两人,愣是来回打量了好几眼,也没想通为什么雄虫还在顾言的房间里。
而且,更加太阳打西边出来的是,雄虫好像还在负责照顾生病的舰长?
真是每当他觉得自己刷新了一次雄虫可以做出的事时,苏港总有下一个事在等着他。如果他生病的时候,有只雄虫在身边照顾,他一定会幸福地疯掉了。
内心尖叫之后,格非还没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拿着仪器给顾言扫描了一遍,尤其重点关照了胸前的旧伤之后,熟练地开始配药。
这次的旧疾复发,比他想象的还要稍微严重一些,也许是病人本身的情绪实在太差,经过一天的修养,竟然没有丝毫好转。
如果不是苏港呼叫他过来,以少将那个倔强的性格,再拖这一晚上过去,明天只怕连地都下不了。
给顾言注射了新配的药剂,又为他专门开了安神助眠的药水,折腾了好半天之后,雌虫终于乖乖地睡去了。
苏港见他终于睡下了,再留着也不方便,这才和格非一起退出了房间。
一出房间,他便迫不及待地先格非问起了舰长大人生病的原因。
平日里看起来那么健康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会病成了这个样子?
格非不得不把前一阵子少将废寝忘食玩命工作的事情告诉了雄虫,正是因为长期的缺乏休息以及内心的焦虑和忧郁累积,才引发了身体的突然罢工,曾经在战斗中留下的多处险些致命的伤,也陆续开始作妖。
听到这个原因,苏港又是惊讶又是心疼。
惊讶原来在他刻意躲着他的这段时间里,顾言竟是这样度过的。心疼这个人一点都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就连刚才他问起时,也还不愿意说自己哪里疼。
不过,既然他已经决定暂时不会回星盗船上,那么他就有大把的时间来替他纠正这个错误。
经过刚才和顾言的独处,他已经隐约觉得自己刚开始的猜测也许走错方向了。那么,为了验证那个看起来非常不可能的答案,苏港决定,从明天开始,密切关注雌虫的一举一动!
第20章亲生父母
第二天一早,苏港自觉地没有睡懒觉,早早地就去了医务室蹲等医生,等着和他一起去看望雌虫。
却没想到,他们敲了好一阵门,竟没有人应答。
首先闯入苏港脑海里的猜想就是:完了,顾言该不会是晕倒在了屋里!
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担忧。
格非打开光脑,给顾言拨了过去。
通讯很快就被接听了。
顾言竟然在比他们更早的时间就爬了起来,现在人已经在资料储存室了。
格非当然不明白他突然跑去那里干什么,可是苏港明白。
他一定是想找他雌父曾经的舰长日志给他看。
如果自己今天不来,大概永远不会知道这只雌虫为了自己的事情会有多么的上心。
苏港如是想道。
为了对雄虫的身世保密,顾言没有同意格非下去找他,只让他在自己房间门口等着,他一会儿就会回去。
不多时,他果然,带着仍显苍白的脸色,从远处走了过来。
当看到雄虫也在的时候,苏港意外注意到他的神情竟有一瞬间的慌乱,可能是根本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
这些都是以前他所不曾观察到的细节,现在看来,对方在面对他时的每一个情绪波动,可能都藏在极其细微的神态变化中。
原来如此。
格非快速地检查了一下自家长官的恢复情况,感觉情况尚可,又给他来了一针,还是嘱咐今天好好休息,便匆匆离开了。
虽然他不知道那两人之间有什么事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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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但是总跟他没关系就对了,事情办完赶紧溜才是一个好下属应该做的。
眼下,就剩下了苏港他们两个人。
既然资料本来就是拿给苏港看的,他人也都在这儿了,还一脸温软的笑容看着他,顾言顶着疯狂加速的心跳,看了眼自己紧闭的房门,最终还是没敢请雄虫进去,而是小心翼翼地引领着他向阅览室走去。
昨晚和雄虫相处的片段到现在想起来,他仍觉得像是做梦一样。
对于有异性出现在自己房间这种事,不同于其他雌虫也许会有的兴奋害羞等心情,他更多的却是恐惧和谨慎。
这并不是他不想信任苏港,只是记忆深处那许久前受过的伤已经形成了一种本能,成为了一种和雄虫独处一室时不自觉的警觉和害怕。
然而这些对于苏港来说都是一无所知,他还稍微有些失落不能再去顾言房间里看看,却要去什么公用的阅览室。
现在正是早上,阅览室里也没有什么人,两人走进机密室,顾言才播放出了苏港雌父生前的日志视频。
一般来说,日志是如同日记一样的东西,官方虽有查看权限,但是并不会主动查阅或公开,而且,除非是军官遭遇调查,否则的话,其实日志的翻阅者大概只有录制者本人一人而已。
顾言调取了苏港雌父成为星尘号舰长之后录制的所有日志,共三年,那三年,正是他有了苏港之后,直到战场牺牲的三年。
因为担心雄虫情绪波动,顾言没有站的离他太远,但又完美的待在了一个看不到视频播放的角度,给雄虫留出足够的隐私空间。
以前,苏港只觉得雌虫这样做全是疏离和公事公办,现在看来,却全是谨小慎微的体贴。
顾少将。他紧张地握拳,不敢看雌虫,却低声说着想雌虫求助的话:我有点紧张,你能不能离我近一点啊。。。
闻言,顾言稍微靠近了一些。
要不,你坐这里吧。他指着自己旁边的位置,弱弱地请求道。
顾言犹豫了。
我好想念雌父啊,可我以前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现在要看这个,我好怕。。。
眼看着雄虫皱着小脸,湛蓝色的眼眸好像下一秒就要氤氲出水雾来,顾言赶忙听话地坐到了他身边,手脚摆的正正的,碰都不敢碰到身边人一下。
然后,他的手就被人握住了。
顾言脸上的热气迅速蒸起,面上虽看不出什么,耳朵却快速地红了起来。
苏港却像是未发觉身旁人的变化一样,像是终于鼓起勇气一般,一脸专注地点开了视频。
只是心里的他却乐开了花,原来,少将大人并不像表面表现出的那样无动于衷,只是有些人的害羞,比其他人来得更难被发现而已。
他更加紧握住那只根本不敢回握他的大手,笑自己之前有多么的心虚,才能在发现那些照片时觉得自己是被人监视。
这下好了,基本确定了猜想,他有些得意地开始浏览起来。
日志的大部分内容都是很正常的航行记录,他的雌父很少会说航行中的趣闻,却会记录下很多战争的日常,从那些描述里,两人都听得出当时战场是多么的残酷和激烈。
但是每当他驾驶舰船短暂靠岸的时候,他都会带着非常幸福和温柔的表情录下自己即将见到爱人和幼崽时的心情,有时候,还会在日志里展示他做给自己的礼物,还有见面之后从家人那里带回的照片和纪念品。
可以看得出来,他的雌父深深地爱着他的家人们,尤其是自己。
看到动情的时候,他也会想起远在另一个星系的另一位家人蓝远。
因为那场劫难,他降临在这个奇怪的世界,占据了这具幼小的身体,也开启了完全不同于其他雄虫的生活。他从小就见惯了打劫,掠夺,雇佣和被雇佣,各种黑市买卖。
但正是因为频繁地出没在战后的废墟,却又不是亲历者,所以对这一切只是司空见惯,从没想过怎样去改变。
可是顾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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