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充耳不闻地打断:“你的十九哥到二十七哥, 他们都在二十五岁以下,还没婚配哪。”嗯,他专门查过了,详细得很。
穆凝湘抚额:“你怎么知道得这样清楚……他们都是堂哥啊,而且人家真的只把我当小妹,谁敢有那个心思祖父还不打死他。”
“对了,还有范家那些表哥,都和你年龄相仿。”
“......”
……
此后的一个月,穆家果真平静如水。
刑部官员没再骚扰,穆皓嵘也很快恢复了每日回家。
汪云辜的案子在五月中有了定论,还是太医原来的诊断:年纪大了,平时案牍劳形,那天起得太早太猛,心疾突如其来。这条命是老天收走的,与他人无干。
与穆家相反,京燕两地、前朝后宫,却都掀起了巨大浪涛。
刑部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了多位官员的各种劣迹。贪墨,伪造政绩,逃税,强行买卖,逼迫平民……都不是轻罪。
这些官员与汪云辜交往密切,刑部很快掌握了无可指摘的证据,安佑帝龙颜大怒。
但还有令他更怒的。
在审问过程中,有人招供,汪云辜自诩权臣能臣,不把皇帝放在眼里,背地说了安佑帝不少坏话。
自然也是汪云辜酒醉饭饱、志得意满之时不经意说出口的。身为阁老大人,于皇帝的政见有分歧很正常,但臣子就是臣子,认为天子不如他聪明,甚至是个“年老昏花的蠢货”,这样的“直言”,安佑帝怎么能忍。
安佑帝狠狠一击御案:此人疑似有反心,上门查抄更多铁证!
查抄的后果之一,汪云辜书房发现了一些书信,他在与几位外地的藩王悄悄往来。
大魏一度四分五裂,安佑帝拉拢东北、西北、西南三地的藩王,靠的是最传统的手段,联姻。他与他们称兄道弟,纳他们的姐妹为妃。
这些“亲戚”在安佑帝坐拥江山方面起到巨大作用,安佑帝却对他们始终防备着。因为三王掌控当地的财货,还各自有军队,算不上真正意义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所以,这些书信使安佑帝暴跳如雷,再也不顾及多年追随的情分。他宣布汪云辜犯下了奸党罪,与其勾结的官员统统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