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冰凉的,许临想。
韩麒被许临握着的手微微颤抖,他的喉结动了动,强撑着最后的理智扬起眼角的悲伤,与许临在黑暗中默默对视。
平阳跟你说那个人是水中月镜中花,他嘴里说的那个人是我对不对?,许临说。
这句话如最后一道惊雷,劈碎了韩麒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
他俊美的脸庞失了血色,黑暗中他的理智崩坏,再也不能平静对待面前的人。
不是,韩麒喑哑着喉咙后退一步,强撑着意念甩开了许临的手,得到否定答案的许临却笑了,那笑只存了几秒,许临说:童话故事里说撒谎鼻子可是会变长的,老板。
最后老板二字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许临知道这人不是老板,这人是他曾经的爱人。
而后许临伸出手捧着韩麒的脸强吻了下去
这人连唇都是冰凉的,许临想。
许临强硬霸道的吻让韩麒拒绝不得,他那炙热的吻如八月烈阳正融化着韩麒冰封已久的心。
于是韩麒开始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回吻着许临
☆、第23章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激烈的吻很快乱了意志错了呼吸,许临一个轻巧的动作将韩麒压倒在松软的床上,静谧的夜晚只传来两人不知羞耻的亲吻声和喘息,韩麒白皙的皮肤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他漂亮的眼底腾起氤氲水雾能这样抱着这个人,同这个人肆无忌惮地亲吻真是太好了,这一刻他真的等了太久了。
等两人折腾得没了力气,许临就着拥抱把韩麒紧紧搂在怀里,等到两人心平气和地交流时,许临才后知后觉白天的酒真的喝得太多了,呕得人心慌。
你都想起来了?韩麒窝在许临怀里,心脏跳个不停。
没有,一半靠猜一半靠直觉,许临说。
韩麒嘴角扬起无奈的笑意,又听到许临说:主要还是上次我喝醉酒你偷偷亲我,所以才更让我笃定我们的关系。
你装睡?
许临立刻反驳:不怪我,你又是喂我喝水又是给我按摩,我想睡也睡不着啊。
韩麒:
韩麒简直找不到任何一句话反驳。
那个时候我就开始想,我真对不起你,失忆竟连着你一起给忘了。其实失忆后第一次见你我就忍不住想亲近你,偶尔撞见你隐忍看我的眼神,那时我就想我一定是在失忆前和你有过一段很深的渊源。
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再看就更喜欢了许临说。
韩麒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珠的转动忽闪颤动,一滴透亮的泪珠自眼角滑落,他一字一句地记着那人说的话,而后反复默读思忖,在心底捂出一朵花。
是我对不起你,韩麒喃喃低语道。
许临亲吻他单薄的眼皮:你是说我车祸失忆的事情?这不怪你,我会把遗忘掉的记忆都找回来的。
你不会想记起来的,韩麒说。
许临加重了抱着他的力度道:别说傻话,我想记起和你的一切。
韩麒沉默着。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本杰明是谁,许临送了松手确保自己能对上韩麒的视线。
许久韩麒才开口:本杰明是我父亲和一个美国女人的私生子,我父亲对他很是重用,后来我父亲死在河海沟,本杰明对我怀恨在心想置我于死地,那次车祸就是他威胁着平阳往我们车上绑了炸弹。
嗯,许临眨着眼睛静静地聆听韩麒的叙述,而后在他额头上印了个吻说:我知道了,那人交给我,我不会让他伤害你。
许临不痛不痒的语气里没有带任何激烈的情感,然后又说:时候不早了,今晚你留下好吗?我想抱着你睡。
韩麒嘴角扬起轻盈的笑意,他表面冷静地点头,心底却像是堵了一团棉花闷得心慌
就这样两人相拥入睡,度过了一个无眠的夜晚。
第二天许临醒来发现韩麒早已不在身旁,他一愣以为是自己做梦,结果打眼望去昨晚被他们滚得乱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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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糟的床,顿时一阵傻乐。
许临下楼时,韩麒正端坐在客厅沙发上,他的对面坐着炸了毛的钟医生。
老头这是怎么了,许临走到阿乐身边问。
阿乐立即做了个闭嘴的动作,掩嘴跟许临汇报:昨天我们把钟医生落在会场了,这会他正发脾气呢。
许临乐了,正想开口说几句,一看韩麒默默瞪了自己一眼,于是他乖巧地闭了嘴。
韩麒安慰钟医生几句后他才渐渐消气,临走还顺走了韩麒一份珍藏许久的上好茶饼,这件事才彻底翻篇。
这天许临和韩麒正悠哉地坐在阳台上晒太阳,来福在草地上蹦跶个不停,许临盯着来福追玩具球的身影突然想起了什么说:我怎么感觉来福是我们一起养的。
韩麒一愣,漂亮的眉眼一颤失了笑: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许临抬眼去看院墙上的一片绿油油的爬山虎,思忖片刻说:来福对我实在是太亲近了,第一次见我时那股亲热劲太强烈了,我都怀疑要是它会说话立马能喊我一声爸爸。
韩麒:
韩麒忍着笑轻咳一声说:是,来福是你当初送我的二十五岁礼物。
许临会意,当即喜笑颜开:看来以后我要好好宠来福这个儿子了。
韩麒没忍住笑了:你随意。
这天的天气很好,阳光铺洒在身上并不过分毒辣,伴随着阵阵微风,韩麒有些长长了的头发落在他左眼下至的泪痣处随风轻扬,他笑的很斯文露出不明显的两颗俏皮虎牙,一缕阳光倾斜着撒在他的侧脸,白里透红的肌肤,天生红艳的肉|唇许临默默吞了口水,然后扬着笑意调戏韩麒道:我媳妇真好看。
韩麒脸上的笑有那么一瞬间的定格,他的心跳突然加速,他强忍着让自己看起来平静。而后又忍无可忍地想去多看两眼面前的人,似乎是想把这一刻定格在心底。
与此同时,容哲闲来无事决定洗车,还特地拉了阿乐一起,两人都穿着防水的洗车服,戴着橡胶手套来到车库。阿乐这人呆头呆脑的,做事那是相当认真还带点强迫症,车子顶部他的个子擦不到硬是蹦跶着发誓自己一定要擦干净。
起开我来,容哲像是揪小鸡似的一手把阿乐拉到了身后,又自己拎起水管往车顶喷水。
容哲的个子很高,比阿乐大概高出一个头,只见他一手拎着水管,一手像撸狗那样去摸阿乐毛茸茸的头顶宠溺地说:傻子,你干不来的活就找我。
阿乐一哼唧,不乐意地后退了一步,腮帮子气得鼓鼓地说:我又不是来福,你别那么摸我。
容哲当即反应过来抓住了他的手,笑啱啱道:我喜欢你才摸的。
阿乐白净的脸噌地红了一片,他当即垂低了头。
容哲一阵坏笑,紧握着他的手问:你喜欢我吗?
这下阿乐的脸更红了,连着白皙的脖颈处一片红,他低头沉默着,愣是不去看容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