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金氏很是欢喜。
不管婚事成不成,总之他们家二丫可不算是没人要的了。
柳树根也是暗暗点头。
这样的话,即便大姐那边的婚事没成,那二丫也有别的人选,总之不会再随便找个人嫁了的。
“家里的,大姐那儿有没有信来?”
金氏苦着脸摇头,“没呢,当家的,要不要去催一催?我们二丫的八字给过去也有一阵子了,虽说要送到郡城那边合,但这么久了,也该有信了吧?到底成不成,总要给我们一个话。”
柳树根沉思,“再过两天还没有信,那我就去一趟。”
他这些日子没再出门,就是等着这事,只要二丫的婚事一定下,后头的买田地,挖井这些都该张罗起来了。还有下个月大丫的婚事,虽然不能大办,但还是要招呼来接亲的石家人的。
说起柳大丫,柳树根想起了一件事,“家里的,张家女婿是几号除服来着?”
张家二郎死了差不多一年了,满一年张家要办除服,大丫虽然回来了,但既然现在还没嫁,那于情于理张二郎的除服大丫就得去。柳树根想着,正好到时候一起把大丫嫁人的事说明白了。
这件事金氏也记得,“这个月二十九呢。”
“那没几天了,”柳树根思索着,“那张家人有没有来说选了什么日子?”
除服是一件大事,是要好好选日子的。张二郎的除服具体要哪一天办,还是要让张家挑个日子,不一定是张二郎的忌日,但也差不了多少。
所以柳树根才有此一问。
金氏迟疑道:“当家的,张家那头没说啊。”这阵子虽然家里忙,但金氏却没忘了这事,但她天天在家里待着,的确没见到张家人。
柳树根回想起上回去张家接大丫时发生的事,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沉着脸道:“那过两天,我去问问。”
张二郎虽然死了,大丫也回来再嫁,但大丫生的儿子,他们柳家的外孙还在呢,他决不允许张家不顾外孙的脸面。
“家里的,你去扯布给二丫做衣裳的时候,顺带也给我们外孙做两身,到时候我们一起带过去给他。”
“还有大丫”
柳树根道:“也给她做一身吧,出门子总不好穿旧衣裳。”
“哎。”金氏点头。
没等柳树根去问,柳大姑就再次回家来了。
“二弟,二弟妹,陶家有信来了!”柳大姑的表情欢喜得很,“说是上上大吉,般配得很,是一门好亲啊!”
“真的?!”
柳树根和金氏都很欢喜,连连追问,“陶家真的这么说的?”
“那还有假?”柳大姑挑眉,她今天回来连老宅都没去,首先就来和柳树根以及金氏说这件喜事。
“那丁氏亲口说的!”
“不过”
“不过什么?”金氏紧张地问:“那丁氏还说什么?”
柳大姑为难道:“她说她想先见一见二丫,让二弟妹你定个日子,带二丫到他们家里去一趟呢。”
柳树根和金氏面面相觑。
在他们这,两家相亲是不会上对方家门的,如果有,那也是男方家里到女方家里相看,就像之前石家一样。
姑娘家主动上门,那不是上赶着吗?
瞧他们两个表情不对,柳大姑解释道:“二弟,二弟妹,你们听我说,这是有缘由的,我也是才知道。因为那丁氏啊,上回去郡城找大师给她儿子批命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腿给摔断了!”
“啊?!”金氏愣住了,“摔断了腿?”
“那,那,”她一瞬间想了很多,为难地道:“那岂不是二丫一进门就要照顾躺在床上的婆婆?”
如果是这样,那可不成啊。
金氏可是见过村子里那些老了动弹不得,只能躺在床上的老太太的,别的不说,单单要给对方端屎端尿洗衣裳洗澡,就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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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大姑道:“就是腿摔断了,走不得远路而已,人还好好的呢。听说每天还能自己走到院子里,不用人照顾。”
“总之,就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出不了门。”
那这样还好,金氏思索着,腿断了养养就能好,大不了把婚事定迟一点,让二丫等她好了再嫁过去也就是了。
柳树根也是这么想的。
既然对方不好出门,那他们家上门也不算是上赶着,于是他对金氏道:“家里的,那我们就带着二丫走一趟吧。不过他们家只有那丁氏在,那我就不好上门了。”
“到时候我就在那附近等着。”
正好能打听打听那陶砚是什么人,柳树根思索着。
柳二丫还不知道她娘要带着她去相看的事,她如今的心思都放在了养兔子上。兔子长得快,不过只过去了十天,当初的小兔子已经长大了,拎在手里沉得坠手,柳石头要双手抱着才行。
“二姐,兔子长得好快啊!”
“是啊,再过一阵子就可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