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过是唐正的打趣而已,她以往和朋友这般说对方必然回以“哪有,还是你厉害吧啦吧啦”的违心赞美,两人同时开启商业互吹模式。
仔细听会发现唐正语气懒洋洋的半点嫉妒的影子都瞧不见,但奈何式卿言在唐正面前纯良的跟兔子似的,段数自然敌不过唐正,于是真的红了眼眶,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坐在唐正旁边,在唐正感觉不对劲的时候拉过唐正的手颤颤抖抖的在她掌心上写下“对不起”三个字。
一脸懵逼唐正傻不愣登的眨了眨眼。
我不需要道歉啊!我开玩笑的啊,小言!
白无艳乐呵呵的看戏,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白痴独有技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就在白无艳看戏看的兴头正浓时,没人注意的早已成死物的尸体僵硬着右手紧紧握住金色摇铃,接着像是僵尸一般伸直手臂,慢慢摇起了铃铛。
清脆的声音带着些许阴森的回音,如勾人魂魄的曲子。
白无艳睁开双眼,唇角微弯:“来了。”
唐正听见这铃铛声,她还未来得及说一句话面前的景象就全部扭曲,略微一瞧都会催出阵阵呕吐感,唐正双眼紧闭直到听见一阵婴儿啼哭这才睁开。
狭小的房间,天花板油腻肮脏,灰色的水泥上还有着斑驳血迹。
一个满脸沟壑的老妇人怀里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儿,脐带还未剪断紧紧连在一个面色惨白的女人身上。在门口站着一个背对着她的男人,男人体型微胖,露在长袖外的手是竟然是毫无生气的灰白色。
老妇人盯着怀里的婴儿,死气沉沉的浑浊双眼翻涌出复杂的情绪最后化为平静,她剪断脐带,抱着婴儿正想离开,躺在床上的女人忽然开口,气若游丝道:“母亲...”
老妇人脚步微顿随即像是没听见步履蹒跚的朝男人走去。
老妇人的嗓音暗哑晦涩,她将手里的婴儿如呈现物品般端到男人面前,毕恭毕敬道“父亲,是女婴。”
男人转过身,五官虽说算得上英俊可见青年时的风采,肤色却不是常人的青灰,瞳孔浑浊好似死人。
唐正一惊,这男人就是徐天。可如她当初在入神里瞧见的瑞欣一样,明明是同一个人气质却是天壤之别。面前的徐天年岁看上去和报纸上照片之中的人相仿但完全没有当时意气风发之感,反而更像是一个垂暮之人。
徐天看着眼前的女婴喉咙里发出一阵十分刺耳的怪笑,躺在床上的女人听见男人的笑声面色似乎因恐惧更为惨淡,她挣扎坐起完全不顾身下不断涌出的鲜血,凄厉喊道:“父亲,求求你放过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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