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幽怨着,一声低低的□□透过布帘传入耳中。
“嗯~”
穆可可双眼一亮,激动的竖起耳朵。
不能偷窥可以偷听啊!
布帘后面,发出□□的阮悠,坐在单人床上,伸着受伤的右手,一张圆脸皱成包子脸。
她的身前,越行昭半蹲在地上,拿着一团沾了碘伏的棉花,沿着手腕与掌心交接的一片擦伤处轻着力道消毒。
擦伤的面积有点大,五六道细长的口子卷着翻起,几滴几滴的渗出血丝,乍一看很吓人。
阮悠的皮肤又特别细腻,碘伏每擦过一次掌心,冰凉的液体渗进血丝里,产生不能抑制的痛感。
咬着唇扛了几下,又一声轻吟忍耐不住的飘出唇缝。
越行昭消毒的动作稍稍一顿,继而垂着长长的睫毛,加快手上的速度,整个过程中,他一言未发,沉默的有些过了头。
消毒完毕,越行昭仍旧沉默着剪了块够长的纱布,托起阮悠的手背,盖住伤口包扎。
伤口和空气隔绝了接触,阮悠皱巴的包子脸恢复成圆脸。她松了口长气,想起听到的悲惨呼嚎,张着多了个牙印的嘴说:“我刚刚好像听到周奇的声音了,他是不是也在比赛中受伤了?”
越行昭周身的气压猛然下沉,眼睛唰的抬起:“自己都受伤了还想着别人?”
阮悠张了张口,看到他黑眸里凌厉的光,复又合上。
过了半晌,她很轻的说:“我没事的。”
细弱蚊蝇的声音,明显的就是底气不足。
看她强撑的样子,越行昭用了点力按压伤口:“痛不痛?”
“痛。”阮悠刚舒展开的眉毛再次蹙紧,声音更轻了,“痛的。”
越行昭站起来坐到床上:“知道痛,还想不想别人了?”
说是这么说,纱布上的拇指松了力道,慢慢的轻抚着伤口。
阮悠垂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姑娘:“不想了。”
越行昭见好就收,把缠了纱布的手搁到床沿,弯下腰抬起她的双脚,把鞋子脱掉。
“你脱我鞋子干什么?”
他两手一抓,固定住乱动的双脚,勾住袜子往下一拉。
袜子脱离脚踝的刹那间,阮悠蜷了蜷脚趾,刚要问,脚踝被托起来转动了好几下,接着是一句压抑情绪的话:“有点破了。”
阮悠眸光一闪,低头看自己的脚。
左脚的脚踝处,一道细细的擦伤横在中央,不深,却在大片白皙中,异常的突兀。
观察了下越行昭的脸色,她谨慎的措辞:“是摔倒的时候不小心磕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