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阮悠说,“我想参加。”
乐娉婷:“那下课后来老师办公室拿比赛的资料。”
阮悠:“好的。”
回到教室,阮悠从书包里拿出感冒灵,打开包装盒,取出绿色的一包。
将包装盒放回书包里,面前多了只手。
“我来泡。”
不容拒绝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阮悠把感冒灵和茶杯一起交出去。
越行昭撕开包装袋倒进茶杯,去饮水机下接滚烫的热水。感冒灵溶解的很快,晃动两下,他将杯子摆到课桌边缘。
“谢谢。”阮悠捧起杯子,吹散些热气,小口小口的喝下感冒灵。
喝到一半,越行昭突然说:“感冒了怎么不告诉我,不想我担心?”
阮悠捧着杯子的手一顿,抬起被热气沾湿的睫毛:“我不想你生气。”
“为什么?”
为什么?阮悠也不知道。
她的世界里,从来都只有爸爸妈妈亲人长辈朋友和自己,没有遇到过像越行昭这样的人。
对着他,她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说不清楚是什么。她知道的是,自己会在意他的感受,和他在一起很开心。
或许,就像法语词典里写的,这种感觉叫喜欢,但喜欢一个人,该是什么样子,她没有经历过,不清楚。
她唯一知道的是,喜欢一个人,应该是长久的,不是说喜欢就喜欢,说不喜欢就不喜欢。
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对越行昭萌生出了名为喜欢的感情,阮悠沉默着没有回答,只小口小口的喝剩下的感冒灵。
最后一口喝完,她听见越行昭说:“喝了我泡的药就是我的人了。”
阮悠迷茫的双眼一抬,望进越行昭深黑色的眸底,那里有个小小的自己在发着光。
她心弦一动,伸进书包里拿了一颗大白兔奶糖放到越行昭的课桌上,然后转回去鼓了鼓腮帮,低喃:“我是我自己的。”
越行昭耳尖的听到,剥开糖纸含住奶糖。
浓浓的奶香味在嘴里蔓延,舌尖一舔,带出甜味的笑。
*
下午放学,阮悠打扫完教室,由越行昭送着回家。
阮志杭和覃丽笙这周比较忙,抽不开身准点来接女儿。
他们原本是打算让阮悠在学校里上一两节晚自习再来接,阮悠说自己可以回家,再三保证不会有事,还会带上手机,才答应了。
说实话,阮悠一直都觉得,他们关心的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