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又是大半夜的,他干脆看了场球赛,看到凌晨三点多,困意来了,接着一早去学校上学,相当于一晚上没睡好。
阮悠紧锁眉头:“大晚上开party,是扰民行为,他这样做是不对的。”
越行昭半掀开眸子:“我昨晚警告过了,会不会起作用就不知道了。”
“本来就是他不对啊,”阮悠有点愤怒,“打扰到别人还不改正很过分。”
“他不听我也没办法。”越行昭合上眼,嘴角挂上若有似无的笑,“等回去了,我该天天失眠了。”
阮悠紧抿住唇,转动脑筋想法子。
想来想去,愣是想不到什么好法子。
“要是有个人能来看我就好了。”越行昭意有所指的说。
“对了,我想到了,”阮悠兴奋的拍了下手,“你和陈润尧那么熟,可以去他家住。”
越行昭:“……”
“阮悠,”他无奈的揉揉眉,“听不出来我想让你来看我吗?”
阮悠眨巴眼,歪了下头:“我去看你没用,不治标也不治本。”
越行昭:“……”
*
晚上六点,出租车经历了下班高峰期的堵车,总算是顺利的把阮悠和越行昭送到目的地——一个看起来很高档的小区。
阮悠在兰临市的本家,是一栋小别墅,高档的小区她见过不少,不足为奇,她奇的是,越行昭居然轻车熟路的带着她进小区,半点不像是一个没来过兰临市的人。
她想问他是不是有其他亲人在兰临市,想问他带她进去是不是不好,可又怕提及他的伤心事,嗫嚅几下,还是作罢。
越行昭在车上抱着阮悠补了个觉,精神气好了很多,连带着被阮悠的话给造成的头疼感也散了。
带着人走进靠里边的一栋公寓,他按下电梯的下降键,转过头,看到阮悠纠结着脸,嘴巴一动一动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怎么了?”越行昭揉揉她的指尖,“握疼你了?”
阮悠扬起纠结的脸,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小声的说:“我跟你上去会不会不太好。”
越行昭刮了下皱巴巴的小鼻子:“想什么呢,这里是我一个朋友的房子。”
“是朋友的房子啊。”阮悠恍然大悟,然后又困惑不解了,“你在兰临市有朋友?”
“等会你就知道了。”越行昭说。
阮悠的头顶冒出巨大的问号,到乘上电梯,出了电梯,再站在公寓门口,问号被一个熊抱给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