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的直起身,眼神一点点的描绘过面前这张少了些漂亮感,多了几分俊帅感的男人的脸。
从坚毅的下巴,到淡色饱满的唇,到高挺的鼻梁,最后停在如黑曜石般的狭长双眼。
那双眼里,没有了当年的暗淡无尘,而是闪着熠熠的光。
“你回来了。”阮悠听到自己轻声的说。
男人下巴一提,硬朗的线条收缩,绷成一个不满意的弧度:“就这样?”
阮悠挣开手,笑道:“如果你不是我男朋友,现在已经在警察局了。”
越行昭缓缓的眯起眼,看着眼前更加漂亮,多了成熟味道的阮悠,和她眼底的促狭之意,手臂一转,直接将人提到鞋柜上。
他倾身靠过去,鼻尖抵住她的:“把我当成小偷了?”
“没有经过我的允许进了我家,不是小偷是什么?”阮悠伸出手指抵住他的额头,往后推,大大的眼里闪着无辜的光,“别靠近我,我和你不熟。”
越行昭的双眼眯的更紧了,他握住某只使坏的手,按到墙上,再次靠过去:“不熟没关系,很快就会熟了。”
熟悉又火热的气息喷洒到鼻子上,阮悠微微皱了下,一股迟来的憋了好些会儿的淡淡的酸意涌了上来。
她闭上眼,那熟悉又火热的气息,从鼻尖落到了唇上,烫的她有些发颤。
“越行昭。”她低低的喊他。
“我在。”
她低声说:“你抱抱我。”
越行昭抱住她:“想我吗?”
“想。”阮悠低低的说,“我很想你,很想很想你。”
越行昭收紧手臂,手掌托着圆乎乎的后脑勺压向自己,一下下的梳着柔软的长发:“我回来了。”
阮悠低低的应声,放松自己,全身心的感受独属于他的怀抱。
夕阳的余晖细细密密的挤进窗缝,在地板上形成深深浅浅的几滩金灿灿的暖晕。
照不到光的玄关,却是比这还要温馨。
过了很久,久到地板上的暖晕变了又变,南梦溪后退一点,检查起越行昭的身体:“任务完成了吗?你有没有受伤?”
“完成了,”越行昭停了下手里的动作,复又继续,“没有受伤。”
其实是受了点伤的,有一枪险险的擦过肩膀,出了点血。幸亏护身符掉了,他去捡回来,这才躲了过去没有打进手臂里。
如果是大学那会儿,他兴许会借着伤口卖个惨,这会儿,完全没有必要。
说出来,只会让她担心,那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当然,什么都不做,不是越行昭在阮面前的行事风格。
何况有好几年没真真实实的感受到她,只是抱着,怎么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