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远万里而来,深入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跟狡猾彪悍的敌人斗智斗勇,比本事斗毅力,整整一天一夜没合眼,吃不好喝不好,二十四个小时就吃了一顿铁罐子里炖烂的应急口粮,吃这么多苦受这么多罪,折腾个半死,不就为了那个破盒子吗?
结果陈四海的师徒孽缘一经爆出,我们立刻将那至关重要的盒子扔后脑勺去了,一颗颗八卦之魂前仆后继的熊熊燃烧,连盒子什么时候掉的,掉在哪儿都没注意。想到这里我们不禁汗颜,就我们这几副颜色,当个娱记没事儿趴明星窗户底下听个墙角炒个绯闻还成,靠我们做英雄维护世界和平,恐怕灰太狼从青青草原崛起一统欧亚大陆的时候,我们都还在研究它和喜羊羊不得不说的故事……
好在,伊甸园这次派来的人都已经全军覆没,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来,没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狗血情况发生。经过我们挖地三尺的搜寻,那个跟着小道士娄文远一起被抽飞,跌落到山下的盒子终究还是被我们捡回来了,仅耗费五个小时……
当我们灰头土脸拎着盒子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娄文远经过几个小时的冷静,已经从崩溃状态中走了出来,现在正五花大绑着安静的坐在角落里发呆,除了偶尔流露出一丝心如死灰愤世嫉俗的颓废绝望之外,神态平静表情木然,看上去离大彻大悟五蕴皆空仅差一步之遥。我丝毫不怀疑,如果现在把绳子解了,这小子肯定能写出悲怆苍凉流传千古的绝世佳句来,一不留神说不定就成诗人了。
本来我还想跟娄文远打听打听他那师父肖剑龙,毕竟按师门辈分算我师兄的徒弟就是我师侄,作为我那疯癫师父的衣钵传人,门下出了这种背叛师门的叛徒,我有责任与义务代老东西清理门户。
虽然我心里不愿意干这种打打杀杀的事儿,从我这徒孙的身手看他师父我也未必打得过,但从小受着尊师重道的传统教育长大的我绝对不能允许这种师门败类逍遥法外:陈四海再混蛋能跟我那妖僧师父比吗?老子跟着那疯和尚十二年屁本事没学会,还被整成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德性都没动过背叛师门的念头,那老小子怎么就敢欺师灭祖啦?还有没有先来后到……呃,长幼尊卑!?不教训还反了天了!
相较于我的义愤填膺,陈四海对我的好意反应颇为冷淡,用老家伙自己的话说,他自己的徒弟要杀要剐都得由他自己动手,这是他们师徒之间的恩怨,外人插不上手。
“师兄,这话可就见外了,你徒弟不就是我师侄吗,教训那兔崽子算我一份!”我拍着胸脯打包票。
陈四海斜睨着我:“爷不是跟你客气,首先是你现在根本不是肖剑龙的对手,另外……咱们虽然是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师兄弟,但你师兄我属于学艺有成自立门户,我收的徒弟严格算起来已经不是咱们师门的人,让你动手名不正言不顺的……”
明白了,陈四海这属于挂着公职开私人公司,自己虽然还是体制内的人但手底下人不享受公务员待遇,肖剑龙难道是看不惯这种不公正待遇才跳槽去外企的?
“唉!”我叹息一声,小肖同学到底是年轻气盛啊,不明白咱这种跟中央有密切联系的垄断企业的好处,虽说表面上工资奖金差一截,但隐形的福利待遇地位好处那都是一般人打破头挤不进来的,就比如……是吧,一年赔几十亿年会照样喝茅台,外企能比吗?
不过肖剑龙也算是捡了一条命,因为陈四海自立门户,他不算我师父的徒孙,老妖僧找不到借口才忍住没出手,不然以老棺材瓢子封建顽固的传统观念和疯疯癫癫的行事风格,徒孙造反老家伙还不得亲自出手扒了丫的皮?
别看姓肖的在陈四海追杀下逍遥快活了三十年,貌似本领不俗的样子,要是惹得老不死亲自追杀,就算丫有上天下地的本事用不了三十分钟就得被老东西倒吊在城门楼子上挨鞭子示众。
至于我为什么如此清楚,我只能告诉你们,往事不堪回首啊!
忽明忽暗的篝火下,我们围坐在一起扒拉着从佣兵的帐篷里找出来的晚饭,娄文远因为是陈四海徒孙的关系也被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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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绑发了份饭,现在正坐在阴影里捧着饭碗两眼无神的发呆,至于其他佣兵就没有这人道主义待遇了,只能被捆成粽子一边远远的看着我们吃饭一边吞口水。
有几个特勇敢特彪悍特民主斗士的就俘虏的人权问题向我们提出严正交涉,指责我们虐待战俘的行为极不人道,有理有据义正言辞。
可惜我们就不是将道理的人,丫们的慷慨陈词刚开了头就被窝了满肚子火没处撒的陈四海踹的满地打滚,哼哼了两声再也不敢说话。这充分说明了在暴力强权面前,所谓“严正抗议”是多么的苍白无力,你光耍嘴有什么用?跳起来咬他啊!
吃完饭,葫芦娃把玩着手中的盒子,小心翼翼的问面色不善的陈四海:“四爷,要不咱打开盒子看看?”
陈四海鼻子里哼出一声,算是同意了。
得到陈四海的首肯,葫芦娃迫不及待的去解盒子上的搭扣,杜非葛定真等人都压抑不住好奇,伸长了脖子去看盒子里有什么,就连今天晚上一直没说话的娄文远眼睛也瞥了过来,显然也想看一眼自己打了大半天拼命争夺的东西。
只有我和陈四海非常淡定的坐在原地不动,甚至还不易察觉的朝后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