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团老祖这个爆破手技术不错,葫芦娃一按按钮,整方巨岩轰隆一声从山体上脱落,顺着陡峭的山坡朝下面滑落,裹挟着无数碎石冲下山去。
刚开始还只是一小块坍塌,随着撞击却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到最后岩石土块如江水一般滚滚而下,声势惊人,发出的声音更是震耳欲聋,连带着地面都在震颤,我们几个虽然离得远还是被剧烈的震动震得东倒西歪。
看到这气势磅礴无比壮观的山体滑坡,我放心的点点头:“这下好了,只要对方不是聋子,肯定会找到这里来的。”
这场山体滑坡说是规模不大,但那也是相对于延绵几百公里的山脉而言的,反正方圆百里之内的人不可能注意不到这场灾害,如果伊甸园的追兵没有被山体滑坡活埋的话肯定会顺着滑坡的痕迹追上来探查的。
果然,两个小时后,十几个全副武装,胸前佩戴伊甸园标志的佣兵探头探脑的爬上了一片狼藉的山坡,然后顺理成章的在山腰发现了半埋在乱石堆里装死的我们。
因为脑袋露在外面,这些佣兵没费多大劲儿就惊喜的认出了我们,赶紧凑上来检查,并把我们三个伤痕累累陷入昏迷,毫无抵抗能力的伤员从乱石堆里刨了出来,这些佣兵应该已经听说过我们拥有异于常人的力量,整个救援过程如临大敌,枪口时时不离我们的脑袋,吓得我们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惊吓到持枪的那几个小子,到时候手一抖不管三七二十朝着我们脑袋补一枪,我们找谁说理去?
不过,等他们把我们三人从碎石里刨出来,持枪指着我们的几个人都松了口气,很明显,我们三人都被卷入了山体滑坡之中,随着翻滚的岩石从山坡上滚下来,个个只剩半条命,根本不可能再暴起伤人,其中受伤最重的显然是我,整个左肩好像被尖锐的岩石贯穿过,碗口大小的伤口一片血肉模糊,胳膊也以扭曲的姿势无力的耷拉着,一副束手待毙任人鱼肉的样子,看上去特别让人放心。
有人拨拉开我眼前的头发,扭着我的腮帮子仔细打量,看完正面看侧面,然后嘟囔了一句不知是西班牙语还是德语的话,应该是在确认我们就是他们要找的人,确认之后相当粗暴的把我脑袋往地上一贯,高声招呼自己远处的同伴。
不多时,我就听到一个有点儿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悄悄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儿小心的向外观察,只看了一眼我就认出了那个朝我们走来的光头,疯狗!
此时的疯狗正点头哈腰的朝一个黑头发带眼镜,脸上带着令人琢磨不定笑容的英俊青年说着什么,这青年也笑眯眯的回应着疯狗的谄媚,一副非常受用的样子,但我却本能的从丫这副人畜无害且称得上阳光帅气的脸庞下嗅到了危险的信号,也许是因为他眼镜后面那与自己脸上温暖和煦的笑容极不搭调的冰冷眼神,也许是因为……在这鸟不拉屎的荒山野岭,所有人都灰头土脸像兵马俑一样,唯独这小子一身修身小西服加黑色立领衫,皮鞋锃亮纤尘不染,这种人出现在这种地方,要么是装逼成瘾,要么是极度危险。
青年的目光淡然的扫过躺在地上的三个人,用流利的中文对疯狗说道:“看来疯狗先生提供的消息一点儿也没错,我代表伊甸园感谢你的帮助。”
“这是我的荣幸!”疯狗躬身,接着说道:“只是没想到他们的运气这么差,竟然在您到来之前就被山体滑坡弄成重伤,不费吹灰之力就抓住了。”
“是啊,”青年一脸遗憾的说道:“我本想亲手打败他们的……”
要不是怕被爆头,我非跳起来抽丫不可,最讨厌这种得了便宜卖乖的,躲一边暗爽不好吗,非一脸高手落寞的样子长吁短叹,拿出一副惋惜的腔调说着风凉话来膈应对手,就好像别人没让他亲手放倒是对他的不尊重一样,有种你躺这儿试试?哥绝对不说什么“可惜没跟你交手”之类的屁话,绝对一脚扁你脸上把你踩地里去。
疯狗看了看这位寂寞高手,小意说道:“他们还有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