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我们一路辗转终于回到小区,一路奔波的我们又累又困,把几个姑娘送回家之后我爬上床倒头便睡,连陈四海跑来打听我们救人经过都被我大吼大叫赶出门去。
睡了足足十四五个小时,我才睡眼朦胧的起床,泡一碗方便面,还没来得及开吃就听到电话急促的响,接起来一听竟然是我工作的那家物业公司的经理,他先是质问我为什么一连大半个月电话打不通,然后用一种公事公办的口气通知我,今天上午必须来公司报道,不等我回答就吧嗒一声挂了电话。
经理这种态度并不出乎我的意料,毕竟像我这样三天两头请假偷懒,还经常找各种理由请长假的员工绝对不会受到领导青睐,以前经理因为我走林国文的关系进公司对我这些行为视而不见,但上次因为拆迁的事我跟林国文也算翻了脸,所以这次找个合理理由把我开除也不奇怪。
我略感郁闷的放下电话,虽说这份工资只有一千五的工作干得要死不活,我也早就做好了抽身而退的准备,但问题是被开除咱心里委屈啊!我要真是因为偷奸耍滑丢了工作那也无话说,但是咱时不时的请假旷工那不是为了和平与正义吗?
更憋屈的是这义正词严的内情苦衷还不能跟别人说,说了人家也不信,恍惚间我竟然有种英雄蒙冤受屈,流血又流泪的凄凉之感。
当然了,一千五百块钱也不能让我哀婉多久,咱现在傍着凌未墨这个富婆也不在乎那点儿小钱,只是这物业公司租的房子不能再住了,所以大概三分钟以后我就没心没肺的哼着小曲出了门,打算先去打听一下小区里有没有租房子的,然后再找葫芦娃这个苦力来帮我搬家。
一出门,正好碰见超人蝙蝠侠等一干老爷子正坐在墙根下面一边晒太阳一边下棋聊天,我知道这些老闲汉整天无事可做,对小区里各种鸡零狗碎的小道消息灵通的很,于是便走过去跟老爷子们打招呼,顺便打听小区里有没有人打算租房子。
“是谁要住啊?”蝙蝠侠老爷子拱了个卒,抬起头问我。
我指了指自己。
老爷子猥琐的笑了:“你不是有房子住吗?哦~,两个人住住不开啊!婚前同居不提倡啊!”
我满头黑线,只好像这群发出怪笑的老家伙解释自己租房子的原因。
老爷子们都是过来人,自己年轻时也经常因为这种不得已的苦衷受到误解,所以对我这番遭遇表示了理解和同情,饱经沧桑的超人老爷子还特地摇着轮椅过来重重拍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当英雄,总是难免有一些委屈与无奈的!”
我倒是听得出来,老爷子这一番感慨大多不是对我说的,而是想起了自己,这些老爷子保护地球几十年,付出的牺牲与受到的委屈绝对比我多得多,今天看到我也遭遇了他们年轻时受到的误解与委屈,触景生情才会有感而发。
被老爷子们开导一番,我才发现,与老爷子们相比,我这点儿挫折根本不算个事儿,我只不过是丢了一份无关紧要的工作,这些老爷子却是为了这份上天赋予的使命付出了青春、事业、甚至自己的个人幸福,别的不说这些年轻时几乎个个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且特man特有安全感的优质男神混到现在竟然还是一水儿的老光棍!由此可见他们为了这份伟大的使命牺牲有多大。
我真的被感动了,抹抹眼角深情的说:“老爷子们,要不我趁离职前还有点儿权力,给你们办场老年相亲会,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一众老男神齐声暴喝:“滚!”
我转身就跑,却正好跟葫芦娃撞了个满怀,葫芦娃手里拿着个信封,上面盖的邮戳显示这封信是从美国寄来的。
葫芦娃又没有美国的亲戚,这封信不用想都知道是克里丝的,应该是我们前往阿富汗的时候寄来的挂号信,因为没人收取被邮局保存,今天葫芦娃发现此事立刻颠颠的跑去邮局把信取了回来。
本来我也没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没想到蝙蝠侠老爷子一看到那个白色信封就脸色大变,急急朝葫芦娃伸手,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拿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