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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萝果然耐着性子又等了三日。
不过这三日里,她也没忘暗中打听消息。
玄咫上门来过一次,说是这三日没有再出现少女被吸食血气的惨案,也没再遇到那声称要出来找东西的蝶妖,更没见着那受了重伤的夜来香。而托连镜去打听的,却是花桥的病情。但问过城南好些大夫,都说他只是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也说不出话,除了还能小弧度地动一动之外,与死过去没什么两样,实在瞧不出是什么病。
到第三日的时候,又听连镜说,城南传出留言,讲的是花家因种了太多的花木而养成了花妖,而那花妖反噬,才会害得家里男女主人都染了病,如今花家出高价聘请法力高强的和尚道士上门去捉妖。
被妖附身的人家竟然请人捉妖,实在是有趣。
织萝难得让潋潋和滟滟出了趟门,将挂落在城西慈安寺的玄咫请了过来,简要说了情况,让玄咫与她同去。
“韩氏怎会忽然生病?”玄咫有些疑惑,“难道是受伤后法力大减所以维持不住人身了?”
言下之意,便是他以为附身的那妖物是夜来香。
织萝摇头,“韩小怜在我的店里丢了镇魂珠,自己一句也不曾问过,也不曾遣人来找过,倒是有一只蝶妖在夜里闯进来说是要找东西……我修为如何大师即便不知根知底也心里有数,蝶妖修为如何大师与他交过手也明白,她说是觉察到同类的气息,我不信。所以她究竟找什么,也可猜出个一二,为什么要找……镇魂珠是干什么用的,大师不知道?”
“夜来香伤人之事……”玄咫微微拧眉。
“查探一番,真相自会水落石出。”织萝不经意一回头,忽然笑道:“大师不要总愁眉深锁的,眉心压出个‘川’字,日后就再也展不开了。”
“姑娘莫要随口玩笑!”玄咫别过脸,恰把红透的耳根露了出来。
行至花家,却见好几名道士打扮的人站在门口说着什么,另一边还站着好些年轻女子,织萝前去一打听,原来道士都是想上门捉妖的,那些女子则是声称要去探望花桥的,家丁不知该放谁进去。
织萝不想在门口浪费时间,只是道:“这位小哥,除妖之事,自然是多多益善,既然大家都来了,也没有白跑的道理,又不是上门就拿钱,只要最后能有人拿住那妖物就是。至于这些姑娘……主母卧病,就有这么些年轻女子来探望花先生,这是要气死三娘子吗?”
这话倒是大家都爱听,于是家丁便开门放了所有道士术士一道进去,至于那些哭着闹着只求见花桥一面的女子,则统统拦下。
“姑娘是为了找个借口混进来才叫的小僧?如今这样,似乎不必了……”玄咫说话的语气有些恼,但织萝也不知道他究竟生的哪门子气。
“花家的院子里有阵法,寻常人走不过去,小女子不敢硬闯,故请大师带路。”织萝随口胡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