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有些诧异,“她不是在你宫中待了一阵了?”
“哈哈哈……原本笑过了……只是父皇一说,又觉得更好笑了!”临阳公主伏在案上揉着肚子。
顾昭不得已,有些尴尬地上前道:“是臣失察,请陛下恕罪。”
“罢了罢了,容貌都是天生的,也没说谁比谁就强上许多。”皇帝随意一摆手,却又指着织萝道:“只是这个才是你真的失察。”
众人又不约而同地望向了织萝,一时间几个在笑的宫人愣住,连忙收敛了笑意,大气也不敢喘。
坏了,到底还是被觉察了。
皇帝近前一步,打量了织萝一眼,有些不悦地道:“这个飞天髻,有些走样啊。”
配上那有些轻蔑的语气……织萝只觉得火气乱冒。皇帝怎么了?很生不得了么?还真当是谁都要削尖了脑袋都要往这宫里钻么?
“民女原本想着不要御前失仪,便去请了一位梳头娘子来,却没想到更是失仪了,还请陛下恕罪。”织萝轻声解释着。
皇帝一听梳头娘子,忽地浑身一震,连声问道:“哪里请来的梳头娘子?多大岁数?长什么样子?姓甚名谁?”
“是民女在新科探花苏家蒙苏夫人介绍认识到的娘子,姓李,大概三十多岁,样貌平平家住崇善坊。”织萝不卑不亢地道。
便是临阳公主也觉出有些不对了,悄悄问了身边的宫人,那发髻究竟有什么古怪。她身边的宫人全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连忙摇头后退。
“姓李……三十多岁……”皇帝失魂落魄地重复着,“他们家还有什么人吗?”
织萝如实回答:“李娘子讲她至今尚未婚配,孑然一身罢了。”
“父皇怎么问起一个梳头娘子来了?宫里的人梳头梳的不好么?”临阳公主见皇帝脸色不大好,连忙上前去宽慰。
顾昭连忙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莫要说话,省得多说多错。
皇帝却还在喃喃自语,“不是,不是她……”
“陛下。”一直默然无语地站在门口的国师承华忽然开口了,声音有些缥缈,如大漠飞沙一般,“贫道与玄咫大师都曾劝慰陛下,莫要多思多虑,若不然,夜里便不得安稳。”
临阳公主立刻就有些不爱听了,“你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