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想问的?”通钺打断织萝。
似乎也没什么想不通的了。于是织萝大大方方从怀里取出那绿玉牌,一边饶过元阙往那边递,一边又道:“司法天神,你睁只眼闭只眼,我帮你个忙如何?”
竟然还跟他讲条件的?当他什么人?通钺怒极反笑,“你究竟还想耍什么花招?”
“这哪敢?不过是真的想做件好事罢了。”织萝无所谓地一笑,“两世纠缠,大约您也是叫那糊涂月老绑了姻缘线吧?要不要让小女子给您解开?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好啊,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明目张胆地违反天规,偏偏还是为了他的事,不敢与她计较是么?
通钺心底愈怒,面上倒是愈平静,绕开元阙,大大方方地将手腕伸到织萝面前。
这么好说话?织萝有些惊愕,却还是抬手在通钺手腕上虚虚一捻,忽然又神色大变——这么乱的一段纠缠,本是笃定他腕子上一定是有一条线的,谁知竟让她捻了个空!
“你……”难怪这么大方让她动手,却是本就没有。
通钺憋屈这么久,总算是扬眉吐气一回,“本座一早便知道被月老忙中出错胡乱套了姻缘线,便在做傀儡之时逼着月老移到傀儡身上了,也正好是方便了他将蘅若找到。那傀儡不过是得了我几滴心头血,无魂无魄的,过了此生便再无轮回,这乌糟糟的孽缘便算是彻底解了。”
乌糟糟的孽缘?你还好生得意是么?织萝气得要咬碎银牙。
不过她本来也管不着通钺的私事,怎么选是他的自由。于是织萝还是打叠起笑脸,“原来如此,是小女子多管闲事了。这是您的玉牌,您可千万拿好,别再丢了。”
难得翻身回本,通钺不想就此放过织萝,“慢着红线,本座也有一言非说不可。”
元阙脸色一变,深怕通钺暴起发难一般,再次将织萝挡在了身后。
织萝却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无需紧张,“请司法天神训示。”
“你毁人姻缘,是有违天规之事,天帝命本座好生盯着,本座便绝不会懈怠。若是还有下次,本座绝不会手软。”通钺板着脸,又成了素日那个高高在上威风凛凛的司法天神。
姻缘?这算哪门子姻缘?折腾着两人尝尽苦楚,生生世世纠缠不休,通钺他自己便深受其害,却并不觉得这样有何不妥,反倒还要护持着这荒唐的规矩,坚定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