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卑鄙无耻!”织萝咬牙,“随了主子。”
“谁的主子?”元阙知道织萝骂的是通钺,但顾昭不知道,一头雾水。
织萝连忙摆手笑道:“那……郡主什么时候要?”
顾昭轻哼一声道:“朝中还未完全定下来,但这人一定是我,先备着吧,免得临到了日子手忙脚乱的忘记了。”
到底嫁人是女子最重要一生中最重要的事,哪怕是被迫嫁给了一个岁数比自己大了不少、彼此毫无情感的异族人,也要将自己婚礼的细节准备得一丝不苟的。
织萝心里暗叹,面上却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那好,这几日民女便着手开始做了。届时还是送到定北府上去么?”
看神色顾昭大概是想说随意的,不过大概是别开目光之时瞥到桌面上放着的剑穗,顾昭又改变了主意,“罢了,待你将这剑穗修好之后使人来找我吧,我自己来领。”
然后与这剑穗一道出门,也不知是不是顺路地在去一趟乾坤院么?
但当着顾昭的面,也不好就这么问出来,织萝只是答应了一声好。
送了顾昭出去,织萝在店里一边支使着元阙将损了的剑穗收起,一面感叹道:“你说凡间的女子,为何一定要成亲呢?仿佛不成亲便是罪大恶极了一般。”
你倒是不想成亲,但是你不也存了心思想拿下玄咫那个木和尚么?元阙腹诽着,嘴上却说,“聆悦不是神族么?照样被抓回去成亲。”
“聆悦姑娘被抓回去成亲了?”外头蓦然响起一声疑问,却是刚刚被元阙念叨过的玄咫。
织萝一见玄咫便格外温柔,“大师今日怎地有空过来了?”
“聆悦姑娘和连镜公子那天之后一直没回来么?他们是真的被鸳鸯族带回去逼着成亲了么?”玄咫没有回答织萝的问题,只是认真地问道。
奇怪,玄咫与四只鸳鸯都算不上十分熟识吧?怎的这么关心?
织萝也没有太过在意,只是笑道:“他们二人本有婚约,如果成亲,谁也不委屈。”
两道浓眉骤然竖起,将眉间那一点朱砂挤得都有些变形了,“有婚约又如何?若是聆悦姑娘满意,也就不会逃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