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连镜指向不明,玄咫辩驳不得,只好默念阿弥陀佛。
被点了名的祁钰摸了摸鼻子,只是看了织萝一眼,淡声道:“孤不曾婚娶,也没有定亲,目前还没人有这个能耐。”
这是什么意思?没有婚娶没有定亲便能跑到人界胡作非为了?
连镜噎了一噎,“心有所属的也算!”
“太子殿下,”织萝忽然叫了连镜一声,下巴一点,“你自己摸摸,脑袋上早就绿了,还需得旁人来?”
在结双城中,连镜自然是以自己的法相示人,面上有五彩纹饰,额顶与发丝分界之处还翘着几缕翠绿的绒毛,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不服帖的额发。
只是这样一看,可不是头上一点绿么?
可不是不要别人也绿了。
“连镜啊,你在人界大概听过一句话,叫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人家不把你放在心上,你又何必自讨没趣?”祁钰清了清嗓子,还若有似无地扫了织萝一眼。
啧,真是深情款款。
“亏你说得出口!从前你吃大师的醋还少么?”连镜果然还是那个连镜,出口就伤人,无论如何都要伤人。
玄咫有些听不下去,轻咳一声道:“太子殿下,还记得在和谁说话么?”
原本是在劝诫连镜注意言辞,顺带也想转移话题,但此言一出,织萝也变了脸色。
他在跟谁说话?那可是天帝的胞弟、堂堂聆悦殿下!鸳鸯太子算个什么,能与天帝一脉比尊贵?
可就是天帝的胞弟,竟隐瞒身份、纡尊降贵地跑到她身边听候差遣,不比得连镜,一族太子与他说话,都还得拿捏着小心。
“太子殿下,若说您真的见到聆悦,您想和她说什么?”织萝冷不丁开口。
连镜难得愣了一愣,“说……说什么?”
“您一大早地在这里发疯,却连为什么都不知道?”织萝轻笑。
连镜怒道:“我如何不知道?我只是要聆悦出来说清楚,为什么要和野男人订婚!”
这话方才就解释过了,连镜也是气昏头了,才会这样胡搅蛮缠吧?
但还没等谁开口教训他,忽然有个醇厚的男声开口道:“殿下这话怎么说的?在下好歹家世清白为人端正,从前也不认识聆悦姑娘,还是奉大王旨意来求亲,怎么就成了殿下口中的‘野男人’?这话有失公允,还损了在下的名誉与聆悦姑娘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