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迦愣了一愣,低声叹道:“原来还不曾记起。”
刚才的释迦的意思是……织萝其实是另一个三生神女,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而消去了记忆是么?却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也是历劫?
织萝有一瞬的混乱,似乎有许多记忆碎片山呼海啸一般向她扑来,但仔细一想,却又什么都记不住。
“祁钰殿下,本座……欠你一句道歉,实在万分对不住。”当着这么多人,释迦居然大大方方地给祁钰道了个歉,没头没尾地。
祁钰也愣了一阵,又忽然反应过来一般,一脸不可置信,“释尊是说……你当时,是骗我的!你是故意支开我的?”
释迦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祁钰好不容易维持住的温文有礼的面具一下子崩裂开,他怒道:“所以释尊其实并不是因为什么想下棋才来九阙天的是么?是有人一早就请你来的吧?他与你说你随意找个借口把我支开就是了……不对,释尊出琉璃界一趟十分不易,怎么会如此大材小用?当年动手的是释尊对不对?释尊法力无边,倒有一试之力……”
旁人都听得一头雾水,唯独释迦的神色越发尴尬。
玄咫重新归位之后也恢复了记忆,忽地想起他在下界之前天后忽然来了琉璃界,与释迦说起什么化形不化形的,不由得神色一凛,“释尊是说……那位三生神女之事?”
“为什么?她何处又得罪了释尊,竟让您不惜亲自出手?”祁钰神色激动,若不是被通钺及时拉住,只怕都要扑上去拼命了。
脑中嗡嗡作响,吵得织萝忍不住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了一阵,再睁眼之时,面上却是一片冷淡。她先问祁钰,“从前你就认识我是不是?但我问什么你都不说,是因为你觉得我下界之事你难辞其咎,所以不愿说?”
祁钰的神色又是愧疚又是心疼,到底还是轻轻点头。
“释尊方才所说之人是我么?若真是我……现在我什么都不记得,诸位又这般语焉不详,实在叫人听不明白。不如就请释迦说个清楚?”看向释迦之时,神色便堪称森然了。尽管不记得,但还是隐约有些感觉,难怪织萝一直对释迦都有些没来由的不喜。
释迦倒是没有抵赖的意思,满面愧疚,“是本座的不是。当年天帝天后秘密相邀,说是邀请本座出手镇伏一人,却也没说究竟是何人,只说极有可能颠覆了九阙天之人。天后还说,此人极谙……魅惑人心之术,祁钰殿下已然是对此人言听计从,需得暗中调离才是。”
织萝忍不住冷笑,“天后这么说,释尊便这么听了?”
释迦面上的惭愧之色更浓。
“只怕……天后还与释尊说,这个人,是玄咫尊者的命中大劫,需得除之而后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