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想了一想, “是当年的大殿下先做了天帝, 然后你出事, 最后才是天后带着三生石嫁入九阙天。”
这就对了,若是她还在, 必定是不会同意红轻嫁人的, 即便之前她不惹出聿泽之事, 三生神女原本也合该孤独一生的。既然受到了六界的尊敬, 掌握了六界的秘密,便也就失去了嫁人的资格。
但祁钰又是怎么回事?按照那一段会议看来, 从前的她应当是个十分循规蹈矩的小古板才是, 怎么会前面刚刚训斥了红轻不可随意动情转头又勾搭了元阙?
于是织萝大大方方地问道:“祁钰,你先告诉我, 我当年与你是怎么回事?”
问话猝不及防,祁钰仿佛瞬间被蒸熟煮透,满面通红。
通钺实在有些忍无可忍,“你们两个故意的是不是?借着打听消息的名义, 刺激我好玩是么?”
“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织萝一手托腮, 十分淡定地将通钺顶了回去,“你们且想一想,除了这一任的三生神女出了变数, 竟从三生池中化生出二人,再往以前追溯,可还听说过有两人共任的?那你们又可曾听说过从前有什么三生神女出嫁的消息?”
“这……”被如此义正言辞地一教训,通钺为自己的肤浅感到汗颜。
织萝忍不住道:“通钺是怎么当司法天神当了这么久的?从前月老还很怕他,说他是冷面煞神……”
“做的都是些糟心事,若不板着脸把自己当成另一个人去做,只怕我一日都坚持不下来。如今好了,我也知道了其实天帝天后并不是什么好人,连那样心狠手辣之人都能在神界身居高位,那我苦苦求神界众人高看一眼也就一点意思都没有,实在不必勉强自己了。”通钺摊了摊手,复又一指祁钰,“你是没见过他在九阙天是什么样子,装得仿佛雪山奇葩一般,啧,不服不行啊。”
所以这两只就开始……随心所欲了?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一点都不讲究!
织萝还在想祁钰究竟是为什么要在九阙天装模作样,祁钰却似乎想到什么,“三生神女若是不可出嫁不可动情……难怪天后要对付你!”
“你是说当年对我下手的是红轻?”织萝大惊,“按照我对她的了解……”
唔,什么了解呢?过去之事早就烟消云散,今生又与她云泥有别,单只是听说了几件事罢了,谈什么了解?
按照她梦里偶得的记忆,那个时候她是与红轻相依为命的,又各自当值,能碰面的时候委实算不上太多,即便有时候对红轻的所作所为有些微词,也对她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红轻……似乎对她有些不满。
为何会如此?
织萝不由得抬手揉了揉眉心,暗道好好地问个话却又不小心跑题了,而最先拉开话题的,却还是她自己,不由得有些汗颜,连忙道:“祁钰,问你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