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掌柜搞清楚是因为林修默被冤枉,需要上大堂上作证时,他有些犹豫了,他不敢再跟官场上的人有什么牵连了,当初为了方晚他也差点儿坐了大牢。
晓晓也看出他的犹豫了,怎么办呢?求助的眼神看了一下南宫承诺,南宫承诺也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也许还能起点儿作用,可是转念一想如果他反口说是畏于王爷权势做伪证那怎么办,那就更不妙了。
“刘掌柜,你放心作证不会有什么麻烦,更何况你说的都是事实,你只是讲事实而已,我帮你设计了那么多图,让你生意这么好,你难道就不想帮帮我?”刘掌柜仍旧不做回应只是沉思。
晓晓也有些无力了,商人重利轻情义,古人都这么说来着,跟他讲人情讲不通了:“刘掌柜,如果肯出面作证所有的分成我都不要,如果你不肯出面作证,我们可是有协议的你把分成现在都给我,而且我以后所设计的任何东西我都不会再给你。”
当刘掌柜听晓晓这么说,他有些着急了,不说现在拿分成,过段时间拿分成他也没有那么多钱给她呀,他见她一直不来拿,所以把属于她的钱都拿去投资了。再说有她的设计他才敢把摊子铺这么大,如果她不再提供设计,皇宫、官家的生意他又不敢再做,他也支撑不了多久啊!看来不答应是不行了。
“好吧!我答应,不过我不想参于那些官员之间的纷争。”
“行,我答应你!而且保你平安无事!”南宫承诺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刘掌柜有些眼熟。让他一下子想方晚来,“刘掌柜你是不是方晚的堂兄?”
刘掌柜一听吓了一跳,赶忙跪到地上:“真的跟我没关系啊!都是丞相干的,方晚也没有参与啊,都是被冤枉的!”刘掌柜隐姓埋名在这儿混口饭吃,以为没有人再认出来,没有想到今天还是被认出来,是不是要回去坐牢。
南宫承诺忽然觉得方晚的死真的该有个合理的解释,当初方晚修建明和宫时起火,被丁蕃定了贪污罪和渎职罪,当时整个工部都受到牵连,后来整个工部都换成了丁蕃的人,看来那次失火不是那么简单的。
“刘掌柜,我们再做个交易如何?你指证丞相为你堂弟方晚平冤,本王保证让你成为全国第一大木匠辅,御赐金字招牌你可愿意?”
刘掌柜一听这话,就知道此人来头不小,又犹豫了一下但是想到堂弟对他不溥,如果能为他平冤死又何妨便满口答应:“能为堂弟平冤那是我以前不敢想的,如果真可以,死也愿意,只是家有妻小就劳烦照顾了。”
晓晓一笑,看来不愿帮她是因为她们交情还没到,这不看对自己堂弟也是蛮义气的:“刘掌柜放心好啦!你不会死的,你的妻小还是留着你自己照顾吧!”
林修默被关进刑部大牢,还未过审就被传圣旨打入死牢,这是丁蕃假传圣旨,知道只有他死了,他的权位才不会动摇半分。一进死牢就被庭杖一百,常人四十杖就得一命呜呼,而刑部的陆炳荣提前知会了执杖的二人所以打得不重,才得以保住了林修默的性命。只是打折了他的腿骨,腿肉被打掉,一片血肉模糊,已经昏迷的林修默被拖回了牢房,没有人给他包扎,在蝇虫滋生,肮脏阴冷的空气中,他的伤口开始恶化感染。
林修默醒过来时靠在牢房的一角,陆炳荣走过去探望他,递给他一幅蛇胆。
“林大人,这是蛇胆可以止痛的。”
林修默轻轻一笑:“谢大人好意,我林修默自己有胆,有不着这个。”
“林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想想你的女儿,你的家人要保重自己啊!”陆炳荣不是别人,就是那日贺寿替晓晓证明有“印月井”存在的那个中年人,他确实是佩服其才华,才有意帮助林修默。
“陆大人,被打到死牢定是没有出去的希望,这个结果早在我上奏折之前就知道的,只是遗憾没能动摇丁蕃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