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大约200米左右,王天的身形突然停下了,脸上也现出怅然若失的表情。
望着空空如也的肩膀,王天想到了离家时母亲熬夜亲手给缝制的小包裹,还想到了小包裹里面那琳琅满目的各种用的东西。
当然,王天还想到了他自己忍饥挨饿,并且强忍着酷热,潜伏了三个时辰后才猎杀的那头锡岩羊。
“卧槽!就这样两手空空的走了?是不是太违和了呢,能不能再将小包裹,甚至是那头锡岩羊再弄回来……”
小包裹凝聚着母亲那真挚的爱戴,以及浓浓的眷恋。王天亲眼见到,由于太激动,心不在焉,母亲的手指都被针捅破了,还流出了很多鲜血。
还有,菲菲妹妹尽管还不会做这些女红,但也笨手笨脚的帮着母亲忙活,甚至不惜将本打算给她做花裙子的那块花布拿出来,强烈要求用那块花布做包裹。
王天知道,尽管菲菲妹妹特别爱美,很喜欢穿各种花衣裳,但为了自己,竟然强烈做出这个请求。
“哎!养父、养母,还有菲菲妹妹对我真的太好了,此情永生也难报呐!若是不能混出个出人头地啥的,真的没有脸面再次去面对他们……”
想到包裹里面的肉干以及二两碎银,王天的心情更激动了。
家里以及好几个月没有吃肉了,但为了自己这次外出闯荡,那些积攒了很久的肉干,被他们三个一致强烈要求,让自己带着。
二两碎银的意义更大!
家里以及早就没有油盐酱醋了,炒菜的时候,哪里是炒啊?分明就是用白开水煮熟的!
油盐酱醋啥的,根本就不是很贵,不用花光这二两碎银,仅仅拿出一点点,就能买到足够一年所需的油盐酱醋!
想到这个小包裹,想到家里这硕果仅存的二两碎银,王天再次开始潸然泪下了。
泪眼婆娑当中,王天再次想到了穿着粗布衣裳的母亲和菲菲妹妹。王天认为母亲和菲菲妹妹其实长得挺漂亮的,稍微打扮打扮,就妥妥的光鲜照人。
人靠衣装马靠鞍!
但家庭困难,母亲和菲菲妹妹没有穿新衣服的资格!
“若是我有幸能混个出人头地的话,二话不说,就利利索索的给她们买几身新衣服再说!”
心神电转,王天还想到了邻居那些小女孩、大姑娘、小媳妇、半老徐娘等的穿戴。
尽管她们的家庭也不是很富裕,但在能维持温饱之余,穿的衣服都不是很破,粗布衣服只有那些上了岁数的老太太们才穿,年纪稍微小一点的,根本就没人穿,都当抹布用。
想到她们头上、脖子上、手腕上带着的金银首饰等,王天更是羞得满脸通红。
母亲和菲菲妹妹倒也不是一点也无,都有三两件,但她们都不舍得戴,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才舍得拿出来。
过年过节的时候,也仅仅是拿出来而已,就算佩戴,也最多维持小半个时辰。
她们之所以这样,就是唯恐将这些首饰弄断了,从而没有了以后。
想到她们看着这些首饰时欢天喜地的眼神,想到她们那将这些首饰郑重放回小木箱时的恋恋不舍,王天的心都碎了。
心神电转,接着皎洁的月光,王天继续看200米外的那个小包裹。
下意识的将眼神从小包裹上移开,一刹那间,王天又看到了紧挨在一起的那头锡岩羊。
虽然月光很皎洁,但距离比较远,200开外的物体非常模糊,但王天还是看的一清二楚。
“家里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吃肉了,好不容易才猎杀了这头锡岩羊,为何要独自享受?为什么不拿回家和家人一起分享?”
看着这头锡岩羊,王天心潮澎湃,再次想到了家里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吃肉的现实。
王天很了解锡岩羊,知道春天并不是它们最肥美的时候,但它们肚子里面妥妥的会有很多油水。
这些油水都隐藏在一块块肥肉里面,把锅烧干烧热,稍微炼炼,妥妥的能炼出来。
这头锡岩羊大约有60斤重,怎么也能炼出三斤左右的油水,妥妥的够家里一年吃的了。
另外,当场吃一部分,将剩下的那些都熏成肉干的话,如果不敞开了肚皮吃,做菜的时候,稍微放上一点意思意思的话,就不用再吃那些食之无味的煮熟的菜了。
“哼!大蟒蛇,小爷不躲你了,你现在早就吃饱了,根本就没有多少攻击性,肚子这么大,你能活动开吗?
你那瘆人至极的尖嘴獠牙,你那势大力沉的尾巴,还有多少可能能碰到我?“
意味深长的看了小包裹和锡岩羊很长时间,王天把注意力再次投放到那条昏昏欲睡的大蟒蛇上面。
王天知道,即使大蟒蛇早已经吃饱喝足了,虽然战斗力下降很多,一般人根本就不是它的对手,但王天还是想试一试。
狭路相逢勇者胜!死就死!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