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白在月小丫的千般嘱咐下,一定要月白白做到“他说一,你不准说二,他要你往南,你不准往北”。月白白虽然是绿了脸,却还是重新回了膳房。她坐在程独的面前,夹了一块糖醋鱼给他,程独却紧闭着嘴不动。月白白尝试了几次,见他嘴巴依然紧闭着,有些气愤了,怒吼了一声,“你做什么,喂你又不吃。”
“我不爱吃糖醋的。”
“哦。”月白白听了之后放下手中的糖醋鱼,又夹了一筷子的烤鱼递到他的唇边,看到他吃下之后也大致明白了程独不喜欢吃甜食,便随即夹咸味的给他,偶尔还放到调醋盆里沾了一下再喂给他。月白白夹一口他吃一口,期间一句话也没有,月白白见他吃得差不多,又拿了个小碗,舀了些豆腐鱼头汤递过去给他,“再来喝点汤。”
程独没有接,就那么直直看她,月白白无奈,认命地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兜了喂入他口中,喂完之后,将碗放在一边,“程大爷,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送我回房。”程独的脸色从刚才起就没有变过,而现在可能是因为酒劲儿上来带了两团红晕。
“你不认得路吗?”月白白小心地问了一句。
程独依然不说话,只是用那双冰冷的眼睛直直地望着月白白,月白白被盯着头脑发麻,可是一想起来他酒后品性不好,于是就上前扶着他起来,他的步履也很稳定,完全没有颠倒之势,于是月白白便指了指他书房的方向道,“去那儿。”
“我要回我的房间。”
“哦。”月白白一直以为程独的房间就是书房,因此带着他往书房的方向走,却不曾想到,程独根本就拉不动,“房间在那边。”
“嗯?”月白白暗想今天程独的确古怪,没有多想就带着他往他指得那个方向走去,走了一会儿才发现到了自己的房间了,再下去也不可能找到什么布置得富丽堂皇的房间了,她不由扯了扯程独,“是不是喝醉了,走错方向了。”
程独将门打开,拖着月白白一起进了屋,“我房间就是这儿。”
月白白当场就囧了一下,“睡这个房间的也不只你吧”,原来是这个意思。他,他那个时候的意思是说,说,说……说他要开始与他同房么。
月白白看了这么多的艳本,思想也不复往日那般单纯,她联想起今日刚刚布置的满屋红色,突然就觉得程独现在是乘着酒后要与她乱性。
程独见月白白一直沉默着不说话,便转过了头,见到月白白低着头,脸上不知道是因为羞涩还是因为红光的映照,带着一种匪夷所思而又诡异的红色。程独微微偏下偷低了下去,用鼻尖蹭了蹭月白白的脸颊,触碰处十分柔滑,他轻抑出一丝呢喃,“白白……”
月白白慌乱地往后退了一步,看着程独也抬头头对着她,她只觉得自己有些心口跳得那个东西跳得极快,“你,你想做什么?”
“你说呢?今日房中红光一片,一切如新,堪比洞房,我们该补回我们错过的。”
“噗……”月白白一吓,整个人重重地靠在门上,发出一声响。
程独这算是在求爱么,可是可不可以不要用这么严肃的声音,此刻的她都不明白他到底有没有醉酒,如果有醉酒,怎么没有醉态,如果醉酒了,怎么会提出这种要求,听说酒后发生的事情要么是他非常想做的,要么是他想做却不敢做的,还有一种是根本不想做,是哪种?
程独靠近一步,将月白白搂在怀里,“我们一同去睡。”
月白白只觉得自己的脚抖得厉害啊,她颤颤巍巍道,“程大爷,您喝醉了,我伺候你去睡觉。”
她半推半就地跟着他移到床边,然后将那床鸳鸯锦被掀开,让程独躺下去,又替他盖上辈子,盖上之后见程独瞪着一双狭长的眼睛,一手抓着她的手不让她走,月白白便道,“我,我去替你倒茶,让你醒醒酒,否则第二天起来会头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