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好急切,好似她的唇是两片鲜美嫩肉,一旦叼在嘴上就舍不得放开;又似把她的唇当成蜜软糖饴,细细含着、缓缓吮着,要彻彻底底好好尝个遍。
他想要的,不仅只有那两片粉润唇儿。
当他的舌开始往檀口中进攻,她因为愕然羞涩,一双软嫩柔荑揪紧了他的衣衫,随着急于逃避,又如何也逃不出他的逗玩的害羞小舌被玩弄成一团棉絮,揪扯他衣衫的小手更是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无法逃离他,又不想与他分开,无比的矛盾。
因为有过一次惨痛教训,这次她彻底学乖,小手拍打他的胸膛,强迫他松口,暂时让她自由。
她还有很多话要跟他说,思念的、埋怨的、询问的、喜欢的……她才不要再一次被他吻晕过去。
“就算是在梦里,你也这么不乖。”
“我、我哪儿不乖了?”几乎天天都任他捏圆搓扁,难不成还要被他按在地上,任他凌虐才叫乖巧听话吗?
“你一直喊我南宫,这称呼要改……喊我玄哥哥。”
好恶心,谁要喊呀?再说,她又不是他妹妹,什么哥哥妹妹的?
“玄、玄哥哥……”是谁?此刻这个伏在他胸膛上,一边喘着气,一边娇娇软软喊着那个恶心称呼的人,到底是谁?
“好乖,好乖……”薄唇轻吐宠溺,覆在她后脑勺的大手再度把她压向自己,这回除了在她的嘴里探索夺取,还将自己的气息填进,交换着彼此的唾津,纠缠她,诱哄着,不管她多青涩,也要她切切回应,南宫玄吻得又深又缠绵。
贺兰蝶尾感到奇怪,他今天又没有喝酒,她在他嘴里尝到的,除了淡淡药味,还有一股薄荷的清香,清爽宜人。
可为什么她会感到醺然醉人,脑中思绪变得有些昏昏沉沉的呢?
就连他挑开她的衣带,脱掉她的衣裳,她也无法做出半点反抗,最后只留橘红兜儿一件,而她趴伏在他身上,像只肥嫩羊羔。
“等……等……”贺兰蝶尾急切地挣脱,有些事现在不问,她怕没有机会问,更何况就他现下的状况,明显就是“趁你病,要你命”……不对,是“趁你病,一定要让你口吐真言”的绝好时机。
尽管她赧红着一张秀丽花颜,尽管她几近被剥光,伏在他身上娇喘吁吁,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她仍咬住微颤的下唇,等到气息稍稍平复,才重新与他的目光对上,小脸满是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