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二姨娘在给晚照的绿豆里下毒。”
还未说完,君北骥脸色一边,“啪”地一声将筷子拍在桌上。
赫连氏缓缓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
“二姨娘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君雅南不敢置信。
“来人,将何氏给我传过来!”君北骥沉声道。
屋里噤若寒蝉,无人说话,只闻众人的呼吸声。
没过多久,何氏便进来了,见气氛不对,立刻跪下来,眼泪就开始往下掉。
“老爷!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时鬼迷心窍要害四姑娘!您罚我吧!”何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叫人好生心疼。
“我当然会罚你!”君北骥怒道,硬是不愿多看她一眼。
“可怜我沅兰,前些日子刚及笄,我不想给府上徒增麻烦,便随意给她置办了及笄礼,我做娘的心中何曾不感到亏欠?”何氏哽咽道,“不像四姑娘如今已是嫡女了,自然不同于庶女的待遇。都是我一时心生妒忌,为沅兰感到不平!都是我的错啊!”
何氏这一番话当真是毫无破绽,充分展示了一名母亲对自己女儿的愧疚与上心,真是叫人同情。
君北骥眯着眼,他将晚照过继在大夫人名下,确实是遭到府上众多人的非议,认为此事不公。可是温氏如今已经过世,逝者在天之灵,他怎么忍心置她的女儿于不顾?
可是也是让沅兰和思柔心中不痛快了。
“此事你应该跟晚照好生道个歉。”君北骥语气有所缓和。
“四姑娘,都是二姨娘不好,二姨娘被猪油蒙了心,一时鬼迷心窍,我给你道歉,都是我的错。”何氏眼里带着哀求,声音哽咽。
“我接受。”君晚照道,“但并不代表会就此放过。”
君北骥倒是意外,虽说他确实要处罚何氏,但是他却没想到,凭着君晚照的性子,她居然没有退让。
“罚二房何氏三个月月奉,禁闭一个月。”君北骥冷声道,说完便转过身子,不再搭理。
何氏瘫坐在地上,低着头道:“多谢老爷,多谢大夫人,多谢四姑娘。”
然后慢慢爬起来,失魂落魄地出去了。
君晚照继续吃着饭,没有再多说话。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大约都知道了四姑娘如今是个不好惹的人物了,心里开始忌惮起来。
吃着吃着,君北骥突然叹了口气,觉得有些难以下咽。
“怎么了?”赫连氏问道。
“忠义将军霍青,前几日回朝,皇上命他重新组织炽烈军。”君北骥叹道。
君晚照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心里咯噔一声。
“这是好事啊,您叹什么气呢?”赫连氏疑惑道,君雅南也好奇地看着他。
“霍青一旦组织了炽烈军,怕是会一下子成为四将之首,在朝中地位可想而知。”
君晚照皱眉,她倒是没想到。炽烈军是何等军队,在军中又是何等地位,虽说是听命于皇帝,但终究是在霍青的手下。
“霍青曾是忠烈王的副将,却突然成了忠义将军。这其中诸多事情我也不清楚。就怕此人不是善类,白白葬送了一支好军队。”君北骥道。
“最头疼的是南襄王世子不见踪迹,你这几日有没有去南襄王府?南襄王妃可曾说世子的去向?”
“我昨日刚去的,王妃也不知她去哪儿了。”赫连氏道。
君晚照心中已经一片惊涛骇浪。君北骥这几番话,表明出的意思令人吃惊,特别是最后提及南襄王世子,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南襄王世子不见踪影,他头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