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床边凝视许久,才负手离开。
让长吉守在门外,自己到隔壁去看谢亦欣。
长瑞见到谢任元立即跪下。
“属下失职,望少爷惩罚。”
谢任元没提惩罚之事,抬手让他起来,脚步前往隔间,“亦欣怎么样了?”
“小小姐还没醒。”
谢任元查看敲打颈窝之处,长瑞手法独到,连痕迹也没留下。
他收回手,问道,“亦欣怎会进来?”
“属下前去方便,才一小会儿的功夫,想不到小小姐竟过来了。”
人有三急,这倒怪不了他。
只是,这种被撞破的方式着实让人颇有些无语。
谢任元把女儿抱回闺房,让丫鬟守着,自己才回书房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有人来通知谢亦欣醒了。
谢亦欣龇牙咧嘴转动疼痛的脖子,转了好几圈后,才发觉自己竟在房里。
可她的记忆里,自己应该在父亲的书房才对。
正好谢任元过来,她就问,“爹爹,刚才,我不是去找您了吗?”
意识到女儿可能会说出不该说的话,谢任元打眼色让长瑞遣散房里的下人。
待清空后,才道,“嗯。”
长瑞立即跪下道,“属下眼拙误伤了您,还请小小姐恕罪。”
意思是他把自己当成了偷潜进父亲书房的贼人?谢亦欣瞪圆了眼睛,她哪像贼人了!?彣傽更哆種蘱更全蹴上ΓòúSHЦWú(肉書楃)點Χㄚz
而且她今日身着浅色衣服,哪个贼人会穿浅色的衣服偷东西?
谢亦欣总感觉长瑞在撒谎。
虽然她看不懂父亲在做什么事,但她隐约觉得,长瑞说谎一定和父亲正在做的事有关联。
十二岁的她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这个年纪足以留有自己的心眼。
她装作接受长瑞的说辞,打定主意待他们放松警惕时,再溜进父亲书房,弄清父亲到底瞒了她什么事,还有坐在父亲身上的女人又是谁。
虽然谢家不许纳妾,但在同学话里不少听到他们家中长辈哪个又纳妾啦,哪个又在外面养了妓子啦,包括她二叔叔在外边养了一个书寓,所以处于这样一个“包容”纳妾的环境里,她对父亲与女子独处一室并没有想象中的愤怒。
毕竟她的好朋友兼小婶婶银宝,她二叔叔都在外头养书寓了,也不见银宝生气,她一个并没有亲身经历的外人更加不会有多大感觉。
就比如现在,她对父亲与那女子更多的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