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前世任何一只动物的模样,萌倒是萌,就是看起来太软了,容易被欺负。
灵鹿落在一边,左翼轻扇,拂了一下林重羽扒在叶炳上的爪子。
林重羽沉思片刻,然后抬起爪子拍拍灵鹿的翅膀尖。
灵鹿眯着眼又拂了一下林重羽的爪子。
林重羽:我可太无聊了。
不知道是不是变成了灵宠的缘故,林重羽从灵鹿的眼中读出了它的心声。
跟着大哥混,以后大哥罩着你。
林重羽:行吧。
灵鹿绕着它飞了两圈,然后一头撞到了什么,有灵力像是水面上的涟漪一样从灵鹿的头上扩散开。然后灵鹿钻了进去。
好家伙。
他可总算弄懂了这个灵鹿是从那里冒出来的了。
乾坤袋只能放死物,幻世镜之类的灵宝可以认为是师尊放在了乾坤袋里,可灵鹿是活物,总不能说是放在乾坤袋里的。
林重羽盯着灵鹿消失的地方,然后试探性地伸出爪子,放在刚刚灵力涟漪的中心点上。
还没等他试验,就被捞进了一只手掌中。
不是那样进的。公孙陵道。
林重羽呜呜两声:那怎么进?
公孙陵垂眼看他:还没准备好,以后再带你进去。
路上都是枯草,零碎的石头哗啦啦在路上滚了一圈。
围墙对面的石堆之上,站着一个身穿黑色锦袍的男人。
他看着那朵妖异的花,眼皮半垂着,也收敛不住他的轻狂和不屑,似乎这朵屠城的妖花对他来说,就只是路边的枯草一样。
他走上前去,弯腰摘下了这朵花。
隐隐之中,有惨叫声从某个地方传了过来。
□□被折断,一滴鲜红的汁液从断口处滴落,滴落在这片枯萎的土地之上。旁边一座石屋里,一群幸存的人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
石屋的铁门被人从外面锁着。
那是刚才幻世镜之中被妖花吞噬的人锁的,他想独占这朵妖花。
妖花蛊惑人心,贪婪和实力却是最为致命的。公孙陵想。
公孙陵抬手一挥,石屋的门被打开。
被关在石屋里的人一窝蜂涌出。
多谢仙尊!不知谁起了个头,余下之人跟着谢,也不管来人是不是真的仙尊。反正对方能轻易制服这个妖花,不是仙尊也是仙尊了。
公孙陵扫视一圈,然后忽然消失在原地,留下一群劫后余生的人惊疑不定。
还真的是仙尊?
于是,有仙济世的传言飞快地在人界流传开来。
五长老谢安策听见下属汇报此事的时候,拧着眉头掐指算。
国师大人。身后走近一人,是个太监。
什么事?谢安策侧首问。
陛下想见一见那位仙尊。
谢安策站在阴影中,沉默不语。
那太监又道:还有最近人界妖魔越来越多,陛下的意思是,请贵门派弟子皆下山相助。
片刻,谢安策的声音传出:知道了。
晚上,月河城兰白的家中,变回了人形的林重羽坐在客房的桌子前,趴着看前面那朵妖异的花。
左看右看都只是一朵普通的花。
不过的确是美。林重羽说,有点像莲花。
的确是莲。公孙陵说。
林重羽惊讶,这个世界莲花长这样吗?
又看了一会,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林重羽就不再关注它。他眼睛微转,视线落在了师尊的身上。
夜色很深,烛火摇曳。
师尊坐在对面,肩背挺拔宽阔,胸前衣襟交叉,严整妥帖。往上,就是脖子,师尊的喉结突出,很性感看起来就很好啃。
视线再上抬,就是师尊的下巴和唇。下巴线条很流畅,嘴唇偏薄,颜色本来也是也淡的,但在烛火投下的光晕里,看起来有点艳。
林重羽目光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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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那个蜻蜓点水的鼻尖吻。
他心跳有点乱。
师尊。林重羽喉咙有点干,声音紧巴巴的。
公孙陵眼睑轻抬。
他吞咽了一下,然后接着说:你你们族类是不是那方面都比较随意?
哪方面?公孙陵反问。
林重羽吞吞吐吐道:就那方面。他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尖。
公孙陵目光投向他的鼻子。
林重羽的鼻子是一种秀气的挺拔,细白干净。他上次一个没忍住就亲了上去。
公孙陵嘴唇微动,向上弯出了一个微妙的弧度。
片刻,他直接问林重羽:你是说欲|望那方面?
林重羽没料到师尊这么直白,僵了一下,然后动作滞涩地点头。
公孙陵定定地看着他,很久,轻笑了一声。
他看着林重羽的眼睛,缓缓问道:你觉得我对你有欲|望,是吗?
林重羽脑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他觉得自己有点心脏跳动速度有点超乎承受了,脸上热得发烫。
他在干什么?
他问的这都是什么问题啊?
哪有徒弟问师尊这种话的?!!
仿佛有一种名为羞耻的浪涌席卷了他,让他几乎都要窒息了。
时间过得很慢,每一刻都像是断头台上刽子手中利刃落下之前的那一秒,被无限拉长,分外难熬。
然后他听见了师尊的声音,与窗外爬出浓云的月色,一道撩拨了他的心弦。
公孙陵说:是。
第四十章
林重羽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上榻睡觉的。
他只觉得自己脑袋晕乎乎的,似醉如痴,一时紧张,一时欢喜,百般心绪,涌上心头。
月河城到了夜晚格外安静,半点声音没有。他都听见了自己胸腔之中笃笃的心跳声。
他兀自紧张了半晌,身后却始终没有动静。
这时,他才猛地反应过来。
师尊此时,有着一半的魔族血脉,说话当不得真。
他有点悲伤。
心瞬间沉入谷底,拔凉拔凉的。
林重羽假装翻了个身,脑袋探出被子,漆黑之中一双眼睛幽怨地盯着虚空。
结果才一翻身,他就看到了站在床边的高大人影。
公孙陵替他掖了掖被子,然后手指轻碰了一下他的眼角,低声问:
还不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