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请许门主祭出回阳埙,找出真正的凶手。”司明绪忘向许照麟,“今日如若不找出真凶,在下心中也十分不安。”
究竟谁是凶手?凶手若不是变异冰灵根大能,又是如何以这种诡异的化酒为冰的手法杀人,又是如何给自己设了这么个几乎天衣无缝的圈套。
他暗下决心,倘若许照麟不愿意召魂,那么,即便不得已用上一些残忍手段,他也要从那小倌口中问出点东西。
李凉萧扬了扬眉,也望向许照麟。
许照麟呆了半晌,叹了一声:“也罢,许某就略尽绵薄之力。”他十分后悔,果然不该来趟这趟浑水,而现在已是骑虎难下了。
他拿出乾坤袋,从里面摸出一枚骨埙。
那骨埙不过鸡蛋大小,表面被摩挲得非常光滑,呈现出一种死气沉沉的灰白色,上面有若干个小孔。
“魂魄不能见日光,烦请赵峰主安排一下。”许照麟望向赵起方。
赵起方点了点头,便让几名青岭弟子将客房门窗都挂上了厚重的帘子,一丝光也透不进来。
屋子里只有八仙桌上一盏昏黄的油灯,发出幽暗的光芒,照得众人的影子在墙上微微晃动。
许照麟又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只湖州狼豪笔、一方青州紫金砚台和一张宁州雪花宣纸,一一仔细摆放在桌上。
“魂魄虽然不能言语,但可以通过纸笔阴阳交流。待会儿我召魂之时,万望大家不要吵闹,若是惊扰了陈峰主的魂魄,便前功尽弃了。”布置完了纸笔,他又沉声叮嘱道。
而后,许照麟拿起那灰白色的骨埙放在唇边,凝神片刻,便幽幽吹了起来。
那骨埙的声音并不十分响亮,反倒低沉婉转,时而呜呜咽咽,如同女子啼哭一般,又时断时续,让人心中阵阵难过。
忽然,砚台上那只湖州狼毫笔,微微动了一下。
在这初春的正午,众人却莫名感到一股寒意。墙角有名胆小的圆脸弟子,忍不住低呼一声,随即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许照麟催动灵力,那骨埙的声音,更加如泣如诉,幽怨不堪。
在油灯暗淡昏黄的光芒下,那只笔慢慢立了起来。
一滴墨水顺着狼毫,“啪嗒”一声滴在了下面雪白的宣纸上,染出一朵巨大的墨渍。
而后,在众人的目光中,那只笔终于缓缓落下,自左向右,轻轻划出一横,而后微微一顿。
正在此时,不知何处一阵阴风掠过,那油灯里的小小火苗,倏然熄灭了。
屋子里一片死寂般的黑暗。
忽然,一只冰冷纤细的手,捏上了方才那个胆小圆脸弟子的咽喉。那弟子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手脚胡乱摆动:“有鬼,有鬼啊!杀人了!杀人了!”
他这么一惊一乍,旁边几名弟子登时也失了方寸,惊叫起来。一时间黑暗中有人拼命推搡,有人抱头蹲下,还有人想去开窗,简直一片混乱。
肖衡此刻正站在司明绪左边。他倒并不害怕,只是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忽然忍不住想伸手碰碰身边的人,确定那人还在。
他的左手刚伸出去,指尖便触碰到了一点温暖,似是对方的右手手背。
少年心中微微一颤,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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