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没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一下愣住了,手僵在半空中,眼泪挂在眼眶上摇摇欲坠,嘴唇哆嗦道,“小姐,你怎么了?啊?”
牌位,火盆,纸钱,严峪彻底被弄梦了,刚才恍惚间她差点以为这胖老太太是白无常,这里的气氛实在太诡异了,吓的她精神一刻不敢放松,紧靠后墙拽紧被角迟疑问,“你是谁?这儿又是哪?”
一听她不认识自己,王妈眼中的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伏在床头大声啜泣道,“我是王妈呀,小姐,你怎么连王妈都不认得了,呜呜呜,我苦命的小姐呀。”
严峪被哭的一阵头大,指指自己,“小姐?”王妈含泪点头。
严峪垂首打量自己枯瘦的手爪,青白的皮肤,嫣然想起梦中的智能系统,火急火燎的下床直奔窗边的铜镜,下床时还差点踢翻床角的火盆,引的王妈一声惊呼。
铜镜实在太陈旧了,清晰度又不高,但严峪还是勉强在其中看到了自己青涩的脸,大概十五六岁的模样,只是过分瘦小,与现世只有九分相似。
“小E?”严峪试探着唤道。
屋里除了王妈的抽泣声无人回应,但她左腕上戴着的珍珠串上,垂饰的蓝珠不易察觉的贴着她的内腕微微抖动了一下,收到回应,严峪心里一阵激动,但碍于还有人在,拼命按捺住了。
“小姐,你在喊谁?”严峪的表现实在不正常,她这么一唤把王妈心里弄得毛毛的,跑到她边上惊疑的四处探看。
严峪一时想不到怎么解释,索性装傻到底,“我…我在喊小姨,对,你是我小姨吗?”
王妈不敢置信,瞪大了双眼,“我怎么会是你小姨?夫人,我有负你所托呀,老奴没把小姐照顾好,我有愧于你呀,呜呜呜呜呜。”王妈彻底崩溃了,抱着她肩膀哭的死去活来,严峪尴尬的提醒道,“我还没死呢,可能就是失忆了。”
王妈从严峪身上抬起头,眼泪模糊的问,“小姐,你是投的湖,怎么就失忆了呢?”
这个问题太严苛了,严峪想破了脑袋,强行解释道,“可能是头不小心撞到了石头?”
“湖水那么深,怎么会撞到石头呢?”
严峪没想到这老太太这么能刨根问底,怕再问下去就露馅了,赶紧扶着柜子装晕,“啊,不行了,我头好晕。”
王妈这一天大悲大喜的弄得精神脆弱,此时一见严峪身体有恙瞬间紧张起来,“呀!小姐呀,你又怎么了,你别吓王妈呀,呜呜呜,王妈这就去找相爷,拼死也让他给你找个大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