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我梦中男神,他就是我爷爷,我爹,我也不放过他。”严峪的理智被颠飞到了爪哇国,半死不活的捡起一边磕的乱七八糟的平安果,塞嘴里恨恨的咬了一口,凶神恶煞的大嚼特嚼,仿佛在吃某人的肉。
“啊嘞?”
皇上亲自观礼,江淮再不愿意也得礼仪俱全,一身大红喜袍阴沉着个脸,活像别人欠了他千八百万,站在马车旁等了半晌也不见人出来,心道莫不是被颠晕了?
“请新娘下轿。”唱诺声响了好几遍,围观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江淮终于等的不耐烦了,踹了马车一脚冷冽道,“出来。”
严峪深吸一口气,拾起喜帕往脑袋上一遮,借着余光晃晃悠悠的就出去了,好在有皇上在他们还不太敢放肆,下车时还有嬷嬷来接了一把。
新人牵红绸,一人一边,江淮提着他那边也不管新娘这边跟不跟的上,大步流星的往院里走,冷不丁的把严峪扯了个踉跄,好在她及时松手才没摔倒,但喜稠却是落了地。
“呀,喜稠落地是不吉的呀,王爷你慢些走,等等王妃。”陪侍嬷嬷一声惊叫,赶紧捡起红绸塞进严峪手里。
“快点。”江淮满脸不耐的站在高阶上居高临下的命令。
你等着。
心里窝火的严峪接过嬷嬷递回的红绸,在盖头下隐约的辨别江淮方向,忍着呕吐的欲望跌跌撞撞的缓步上前,临近江淮时故意一个假摔扑向他的身上。
江淮征战沙场多年,怎会轻易让人近身。
严峪也未料他会这么绝,一个侧身躲过去也就罢了,居然连扶都不扶她一把,她穿了一身紧身裙,想要自救也不能了,整个人直直的扑向地面,是摔了个结结实实,盖头连同凤冠都甩出了三步远,落地的瞬间还在呕吐不止,可谓是面子里子全都丢光了。
现场整个沉寂了三秒,然后瞬间沸腾起来,陪侍嬷嬷惊叫一声赶紧来扶她。
江淮斜睨着呕吐不止的女人,嫌恶的退后一步。
几次三番被整的严峪彻底疯魔了,袖子一抹嘴,避开嬷嬷来扶的手,一骨碌的爬起来冲到他的面前,指着他喝骂,“你个贱男人,你…”下一秒就愣住了,“江时鸣?”
江淮何时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脸色一变,眼中瞬间积聚了狂风骤雨,“滚。”
“王爷。”余一察觉皇上身边的李公公正从院内走来,一侧身挡在了严峪的面前,请示道,“王妃身体不适,不如先送去休息一会。”
江淮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眉头微蹙一侧头对陪侍嬷嬷高喝,“带她下去。”
“是,王妃,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