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把脸往碗里埋的更深了,小声咕哝道,“戏本里都是这么演的。”
“戏本?哈哈哈哈,唐棠,你要去演戏啊。”严峪在一边笑开了。
“来福,让你坑本少爷,让你坑本少爷。”唐棠一脚朝来福屁股踹去,来福撒丫子就跑,两人就这么在屋里折腾开了,严峪捧着饭碗看的哈哈直乐,来福跑到门边,埋头就往外冲,一头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结果他肉滚滚的没把人撞动,反而把自己撞了一个屁股蹲。
严峪见到门口之人,下意识转头,扔下饭碗就跑去一边戴斗笠。
那一瞬间黎翼隐约看到了一个侧脸,实在与记忆中的那张脸太相似了,他绕过脚底之人快速跑过去拉她戴斗笠的手,唐棠看情况不对也追了过去,一把握住了黎翼抓着她的手腕,“不知黎统领要干什么?”
“这姑娘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我想看一下她的脸。”黎翼怀疑的目光隔着面纱一直在她脸上梭巡,让她有一种极难受的不适感,但现在是越心虚越危险,马上硬气起来,“我没见过你,你认错人了。”挣了挣手腕,黎翼就是不肯放开,“你把斗笠摘下让我看一眼。”
“都说你看错人了,你快把她放开。”唐棠见他还不肯放手,嘲讽道,“临渊王就是这么治下的吗?”
黎翼知道自己闯进别人房里是自己理亏,未免让王爷连同被诋毁,放开了手,但还是不肯放弃,死盯着她道,“你若不是心中有鬼,为何一见我就着急戴上斗笠?”
“我有皮肤病,怕见人还不行,你见哪个姑娘家满脸麻子还敢光明正大出门的。”姑娘怕羞,这确实是一个好借口,但黎翼总是忘不了刚才那惊鸿一瞥,“可我刚才见姑娘不似面部生病的样子。”
“你刚才看全乎了嘛你就说她没病,难道还非得给你看看啊。”唐棠虽然不知道严峪为什么在黎翼面前说谎,但帮她总是没错了,果然经他这么一搅局,黎翼马上哑口无言了,最后撂下一句,“马上启行。”转身便走。”
严峪心知让他就这么心怀疑窦的离开不行,于是在他即将迈出门槛时叫住了他,“等一下。”
“……”黎翼转身,期望的看她。
“不知您那位故人现在身在何地,既然能让你激动至此,想必是与我极为相似了,有时间还想请你帮忙引见一下。”
严峪这一番话,立刻敲散了黎翼心中的疑云。
对啊,王妃是他亲眼看着死在王爷怀中的,而且是他们亲自给下的葬,怎还会有假?也许这姑娘只是与王妃相似罢了,想通其中关节的黎翼朝她歉意一笑,微一俯身道了句“抱歉。”转身离去。
唐棠拿起严峪被掐红的手腕,心疼的按摩起来,“疼吧?我给你搓点药酒。”
“不用,咱们拿东西赶紧走吧,别让人等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