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嗷呜一声叫唤,微抬头怒瞪她,“你干什么?”
严峪仔细观察了一下,愤怒不似作假,赶紧替他捋了捋头发,歉意道,“又不是故意的。”
唐棠嗔了他一眼,居然没继续发怒,往她腿上一枕道,“少爷原谅你了。”
???他这气来去太自如了吧,严峪一时闹不准真假,打算还是赶紧进城再给他找个大夫确诊看看吧。
日暮时分,三人终于晃晃悠悠的进了城,华灯初上,琼城与之前的小城镇绝对不同,哪怕日暮西沉,街上也还是轩轩嚷嚷的,家家户户都上了灯笼,显然此处的居民都颇为富庶。
而进城之后,严峪和唐棠又因居住的问题起了分歧,唐棠如之前一样主张住城中最好的客栈,表示钱不是问题,像这种大城中的钱庄管事都在京中见过他,他即使没有信物前去支钱也绝不会有问题。但严峪却主张住在稍微整洁一点的客栈,她从之前青城镇中的那家米铺掌柜口中得知,他根本不可能从自家产业中支出一分钱,后因为种种事忘告诉他了,正要跟他说,被他一句, “钱在我手里,我说住哪就住哪。”给气回去了。
‘琼玉客栈’乃琼城第一客栈,每间上房五十两的价格让许多自称有钱的土财主也望而生畏,当然这个价格从某种程度上讲也算是物有所值的,玉床,玉桌子,玉板凳,玉水壶,凡是房中多见之物,多为顶级的纯白琼脂玉打造,可谓是奢华至极,就连洗澡用的浴桶都是整块的玉石雕刻而成,然而这些在严峪眼中都是形式主义,并没有什么卵用,她只知道,再这么下去,她们就要流落街头了,坐在房中平静了一会,心道自己何必跟脑子有病的人置气,便打算再去唐棠房中规劝一番,然而面对空荡荡的房间和端托盘回来的来福一起懵了。
“人呢?”严峪歪头问来福。
来福困惑的眨眨眼道,“少爷刚刚还在啊,他让我去厨房看着做菜,说怕菜洗不干净和厨子偷吃混进口水。”
严峪嘴角抽了抽,这唐棠的龟毛程度是越来越厉害了。
若唐棠是个正常的,他俩也就不担心了,但唐棠脑袋有病啊,严峪建议道,“咱们下去找找吧,兴许车里待久了出去走走了。”
来福点点头,也只得这么办了。
严峪和来福分开寻找,她找前院,来福找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