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唐棠也隐约觉得他可能忘了什么,但他不在意,“既然忘了,那就忘了好了,能被我轻易忘记,她显然也不是那么重要。”
来福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站在原地眼泪潺潺的流了下来,喃喃道,“怎么会不重要,她很重要。”来福突然声音加大喊道,“少爷,她对你很重要。”
隔壁有人被来福吵醒了,打开门骂骂咧咧的。
唐棠表情不耐的看着他,警告道,“你现在最好闭嘴,然后给我滚出去。”
“我不走,少爷,你不去的话,她可能会死的。”
“那就让她死好了。”
唐棠说的轻松,确惊痛了来福的心。
来福失魂落魄的回到严峪房间,被老板娘拦在了门外,门里传出一阵阵瘆人的惨叫,让人心惊肉跳。
严峪身体颤抖的坐在飘满冰块的浴桶中,冷热交加的感觉让她每一寸皮肤都在刺痛,血管里的热血如野马一般快速的奔腾,心跳超负荷的快速跳动,耳朵都能听到心脏传来的蜂鸣,神经犹如一根濒临极限的弦,随时都会断掉,疼痛,寒冷,无处不在,死亡的阴影深深的笼罩了她,随时准备将她吞没。
她最终还是熬了过去,但却坏了身体,每天咳个不停。
老板娘端着药进房,叹息一声,“这药都喝了这许多了,怎还咳的这么厉害。”
严峪畏惧的看着她手中的汤碗,禁着鼻子道,“你少给我喝点药,多吃点好吃的我就好了。”
老板娘凶道,“别想借机不喝药,快喝,一滴也不许给我剩下。”
“被你拆穿了,哈哈。”严峪接过药碗尴尬的笑了。
接过严峪喝完递回的药碗,老板娘犹豫片刻道,“我刚才听闻,他们要走了。”
“哦。”严峪一瞬收了笑,埋头搅着手指。
“你若是无处去的话,可以留在我这里。”
严峪真诚的笑了,望着自己惨白到几近透明的指尖道,“算了吧,我啥啥不会干的,留下也是帮倒忙,而且,我也适应不了北方的天气了。”
严峪说的是实话,短短几天,她瘦的几乎脱了像,小脸尖的吓人,稍微见点风就咳的厉害,去南方生活确实比这里更好,老板娘只得道,“那你珍重,我这儿随时都欢迎你回来。”
严峪点点头应道,“好,若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的。”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