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咱们派去楚州的人回报说,本来唐家少爷一直避而不见,后来不知怎得突然召见他,同意卖粮给咱们。”
“唐家少爷?”江淮突然想起路遇的那个清俊少年,还有他身边那个与她极其相似,满脸红包叫做盐儿的少女,忽然道,“你写封信回京,让人去后山查探一下,再派一个见过她的人去楚州。”
黎翼知其意,点头应“是。”
常言到,失败乃是成功他妈,待到浓烟散去,严峪壮着胆子进行了二次尝试,这次除了滚滚浓烟还伴随了噼啪飞溅的火星,严峪一个不不注意间便点燃了炉口的易燃物,房子是泥胚的稻草房,瞬间火光四起,熊熊的大火转眼舔舐上了房梁,严峪吓的夺门而逃,跑到足够远回望时,身后已经烧的火光冲天了,滚滚火焰照亮了长空顺着围墙向外蔓延。
梅嘉和多尔戛近日负责忻城后方的探查,察觉到此处的异样便往这儿赶,中途偶遇了黎翼派来查探的狼麟军。
若说江淮麾下的军队是军中的精锐,那这狼麟军便是精锐中的精锐,为防惊扰城中的守军,梅嘉两人不敢硬刚,返身打马便跑,被追的慌不择路冲进了远处的村子,梅嘉眼尖的看到了火光映照下站在道路中央的人影。
虽然这里的人全都搬走了,但难免以后还会回来,她这一把火把整个村子都点了,可谓是罪大恶极,严峪双手合十的站在路中央忏悔,听到马蹄声,下意识偏头去看,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人提着后脖领揪到了马背上,下一瞬一把冰凉的弯刀就贴到了脖子前。
严峪被突然的动作弄得七荤八素,回过神惊恐的瞄着脖间锋利的弯刀,吓的声音都走调了,“你…你…你要干啥?”
“给我闭嘴。”有了人质在手,梅嘉反而不是那么害怕了,挟着人掉转马头朝着追来的银甲骑士扬声得意道,“你们给我站住,不然我就杀了她。”
江淮治军向来严谨,更是有着不扰民,不伤民的军规,所以狼麟军追来的两人果然在不远处勒马停住了,其中一人高声道,“不要伤他,你把人放了,我放你们离开。”
“嘁,你当老子傻啊。”梅嘉颇具威胁性的持刀在严峪的细颈上刮了刮,虽然没用劲,但细薄的刀刃还是刮伤了她细嫩的脖颈,她只觉脖间刺痛,然后有凉凉的水珠顺着脖子流进了衣领,她下意识知道那是血,吓得哇哇大叫,“有话好说,别动手,千万别动手。”
梅嘉粗噶的嗓子凑到她的耳边恶劣怂恿道,“这你得求你们天晟的保护神啊。”
严峪赶紧朝着银甲骑士呼救,她借着火光仔细一看,发现银盔下的其中一人还隐隐有些面熟,好像是叫王立还是周立来着?但她可没敢与他相认。
王立两人犯了难,他们之前确实是想诓梅嘉放人,然后活捉二人,如今情势紧张,若捉到这两个探子说不定能逼问出什么有用的情报。
王立二人沉默的有些久,梅嘉不耐的把刀又逼近一分,嘲讽道,“看来爱民如子的狼麟军也不过如此,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