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这时我为在白日他演奏时走神感到惋惜,不是没见过移花横笛一曲内力外放引动水色铭纹的异象,而是我难以想象他的凤目、灰发映在霞光水色后是如何一副光景,是否还如往常慵懒颓靡,能不能得见仿若那夜他装束华净去见尹珣时的英飒疏朗。
他不需看谱,只是唤我到院里,指着庭中那棵苍老的枫树道:“自《裁玉》到《啄月》,笛曲变幻增多,真气由内至外,你既然修习过神刀武学,应当明白这个过程。不过明玉功变化多在笛音婉转处,真气绵延需随之起伏,这样曲子才能连贯。我吹一小节,你看那树叶。”
他拉着我的手放在他的小腹上:“气自丹田起,仔细感受。”
他没有完全施展,只是从磅礴的气海中调动一小股,游丝般融入笛音。长川落霞之中,笛声通透悠长,自入秋起便开始落叶的枫树忽然如秋风吹拂,萧萧摇曳,落下一地金红枯叶。
这一小节止,水蓝的铭纹在半空中刚隐约幻化雏形,便一阵涟漪般消失了。
但只那一瞥,真如仙乐临世。
“您真美。”
“……胡说什么,你也试一次。”大概移花弟子都听这种话听得惯了,他只是去取了扫帚,将散落满院的树叶扫净,一边听我练习,时而出声指导。
天色渐渐深沉,月光倾洒,他的手还放在笛上,这倒有些不同寻常,平日这个时候已快要歇息,他抽一杆烟就洗漱上床——我懂了。
他烟瘾犯了。
怪不得一下午笛不离手,时而放在唇边,却只在我求教时吹奏。
“师父,您是不是想抽烟了。”
他被我窥破心思,面上显露出长辈被晚辈指出错误才有的尴尬神色,嘴硬道:“没有,只是不太习惯两手空空。”
“过来,该睡觉了。”我铺好床,“您会习惯的。”
我将手指插进他发间,一边按揉头皮,一边噙舐他的舌头,他口中味道很清爽,往日苦涩的烟味淡不可尝,显露出真实的温暖体味,这时他毫无余裕再惦记半天没碰过的烟,压抑地喘息着,半晌才抓住我亲吻的间歇:“够,够了。”
“昨天……完之后,腰还疼……”他小声道,下身向外挪,想隐藏已经情动的事实。
“需要我帮您吗?”
“……不用。”他的手臂缠上我的腰,使我牢牢贴紧压在他身上,“这样待一会儿,很舒服。”
但过了一会儿,他又问:“你想要吗?”
“不想。”既然他说腰疼,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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