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得很远,高手间对招时会下意识探查周遭一切内力波动,更何况是移花接玉这样能够吸纳其他门派内力为之所用的功法,听子桑明行的说法,原来的游方庭似乎不会武,我的神刀内力修习多年,一旦被察觉,会马上露馅。
青冥及时蓄力反击,醉心花的明光流星般袭向子桑,而他只是轻轻反手拂过,就化解其中致幻的内力,甚至有余裕注意到我:“小庭凑近些看,能让你师父认真打一场可不容易。”
我踏前一步,两步,站在一个危险的范围内。
的确,青冥的眼神不同往常,他全力催动明玉功,反击子桑的同时还寻隙吸纳其中相对绵柔的内力,不多时便气灵盈盛,催发种入子桑体内的醉心花,在自己面前化出一道他的玉灵虚影加以攻击。子桑似乎本来打算考察他的轻功,将距离拉得很远,这下苦笑着返身归回,阻挡在虚影面前道:“原来迟迟不使这招是在这里等我,你跑两步怕什么?”
攻击敌手体中醉心花幻化的玉灵虚影可对本体造成相同的伤害,从而避免在对战时轻功追击敌手耗尽内息,这招正是我拿轻功不好做借口得以取信青冥转投移花门下的可信依据。他丝毫没有怀疑过我的神刀武功,一方面因为我是子桑交给他的人,一方面也可能因为子桑这个人足够君子,很少背着“我”向他透露游方庭的身世。
他们的切磋随青冥内息枯竭结束,子桑指导他一些连招后便朝我招手:“小庭呢?近些日子学得如何?腿伤好了吗?”
最初青冥将我误认为游方庭,便是因为信上提到他也有腿伤,但我受的筋腱裂伤不可逆转,真正的游方庭却不一定如此。
正待我准备含糊其辞蒙混过关,青冥道:“他还没好,所以我只教了笛谱。”
“还没好啊……那便给师叔吹一曲吧。”子桑的眼神依旧温和,却隐含锐利,他留意起了我的腿,“走近些。”
在他这种高手对战任意挥洒时,我常不由自主想提气调动内力,但为压抑这种冲动,又容易过分隐匿自己的存在感,不论如何都异常。我艰难地平衡自己的气息,取出笛子,甚至不敢用内力,只吹了《裁玉》里入门的一篇。
“还不错啊,只学了《裁玉》——你教他内功了吗?”他问青冥。
青冥疑惑我为何不吹《啄月》篇需以内力融入曲音的谱子,但只摇头道:“他在神刀已学会如何运转周天,不必我再教。”
“神刀?”子桑惊讶,玩笑般捏了捏我的脸:“想不到原来小庭对神刀也感兴趣,去过神刀堂了?”
“……嗯。”
他的手指不经意地揉搓我耳后皮肤,一时怀疑我是否易容,但他什么也没摸到,语气便松缓下来:“学了几天?神刀的步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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