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轻却否认了:贵妃并不是娇生惯养的女儿郎,只不过她那双手是用来舞刀弄枪的,让她烧柴切菜,实在是大材小用。
喻云霏一愣,脑海里突兀地闪过一些画面,眼皮也跟着微跳:舞刀弄枪?
嗯,阮轻轻应声:金戈长矛,短兵利刃,贵妃总能使得威风凛凛,不输这世间任何一位男子。
说着,阮轻轻的声音就小了下去。
她忽然想贵妃了。
贵妃总是会无条件地相信她,她想,要是贵妃也在这里的话那就好了。
第3章
喻云霏也有些怔怔,像是若有所思。
又隔了半晌,她才回过神,继续问:贵妃还可以舞刀弄枪吗?
阮轻轻反问:为什么不可以?她可是忠勇将军府出身的女儿,从小就习得一身好武艺,舞刀弄枪于她而已不过是吃饭喝水一般的寻常事。
喻云霏笑了笑,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皇宫最重规矩,怎么会允许后宫嫔妃做这种事?
你是真的不记得了吗?阮轻轻清澈的眼眸里浮现出一抹显而易见的失落,声音也低了些许:朕从不拘着你们做事,毕竟被困于一方小小天地已经很惹人垂怜了,总不能连喜好也被剥夺了去。
喻云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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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道:你倒是会疼人。
可这样体恤后妃还同她们共情的皇帝会真实存在吗?
聊到最后,阮轻轻又带着点期待问她:阿云,你有想起来什么吗?
喻云霏只能继续忽悠:确实想起来一点,不过今天太累了,我觉得我们休息一下,明天再想,可能会更好。
阮轻轻自然不会拒绝。
喻云霏给她找了套自己没穿过的睡衣,又拿出了崭新的洗漱用品,还教她如何用花洒,阮轻轻学东西很快,把这些都记住了,只是毕竟头一次使用,她眼间眉上都挂着新奇,像个刚得到稀罕玩具的小孩。
怪可爱的。
可爱到喻云霏忍不住想逗逗她,便掐着嗓音娇声道:陛下用不用臣妾帮忙更衣啊?
她又撩了个姿势,长发被她顺到耳后,傲然身材显露无遗,那模样媚态横生,阮轻轻却不为所动,还是用那副单纯的表情看过来,弯着眼睛告诉她:不用了,过去朕也不曾使唤你们更衣呀,如今已经是新时代了,朕我当然可以自己来。
喻云霏耸耸肩膀:好吧。
这房子里就一间卧室一张床,喻云霏要把床让给阮轻轻睡,自己睡沙发,可阮轻轻说什么都不同意,还抱着她给的枕头直接躺上了沙发,大有一副只要她敢过去抢位置就能立马哭出声的气势。
喻云霏只能作罢。
这晚她很难入睡,始终在翻来覆去地想,有可能吗?真的会有如此离奇的事吗?
不说别的,就说阮轻轻这个人。
她天真单纯,却半点不娇气,没架子,性子软乎乎的,爱哭,还好哄,看起来分外好欺负且毫无心计,这样一个小女孩,怎么可能是那位传奇色彩浓郁的皇帝?
真有像她这样的一国之君吗?
喻云霏想不明白,而就在这个城市的另一处,她的助理沈欢还在跟闺蜜吃喝玩乐。
今天喻云霏早早收工,沈欢也难得轻松,恰好她的闺蜜约她出去玩,她便欣然前往。
夜已经很深了,城市里却依旧喧嚣热闹,灯火把街道照了个透亮,闺蜜吃完串串用纸巾擦了嘴,问沈欢:现在几点了?
沈欢看了眼手机,告诉她:23点45分。
好快啊,闺蜜伸着懒腰,笑道:再有15分钟,美好的一天就又要过去了。
一天就要过去了。
提取到这几个关键字眼以后,沈欢忽然就想起了白天那个可爱妹妹跟她说过的话:今天若是遇到有牡丹花盛放的路口,你切记要避开。
然而今天马上要结束了,她都没有遇到什么牡丹花路口,可见这话就是那个小姑娘在随口杜撰骗人吧。
沈欢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现在吃饱喝足了,咱们也该回去了,闺蜜跟沈欢挽着胳膊,看着依旧拥挤的街道叹了口气,说:这边太挤了,不好打车,欢欢,要不然我们先往外走走吧?
沈欢笑着道:好啊。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往远走,终于避开了最繁华的中心,到了稍微空阔的路段。
转了一个弯过后,闺蜜忽然拍着她的手臂兴奋道:对面怎么有个帅哥在卖花啊?我们过去看看。
花?
沈欢没由来地一凛,在看清那红粉相间开得格外娇艳的正是牡丹以后,她的瞳孔更是骤然紧缩。
那一瞬,她的心跳几乎是快到了极点,也不知是出于本能还是由于恐惧,她竟然把带着她往前走的闺蜜狠狠往后一拉,闺蜜完全没反应过来,就那样跟她一起退后,摔倒在了马路沿上。
欢欢,你这是啊!闺蜜质问的话说到一半就变成了尖叫,因为就在电光火石间,一辆轿车疾驰而来,还直直地撞上了附近的建筑物。
巨大的撞击声就在耳旁响起,而沈欢脑海里一片空白。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如果自己没有及时拉住闺蜜,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车祸砸出来的碎片还落了一点在闺蜜脚下,闺蜜被吓坏了,她哆哆嗦嗦地拉住沈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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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跟她哭喊道:快快快打110。
沈欢颤抖着拿出手机,刚好看到上面的时间从23:59变成了00:00。
她呆住了,如果不是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那个小姑娘说的竟然是真的。
阮轻轻夜里睡得还算安稳,但没等到天亮,她就醒了。
她静悄悄的走到窗边观着浩瀚天光,似有所感,就又掐指算了算。
平安了。
虽说她不该轻易流露本领,但是能让两个女孩子免于受难,实在是值得开心的事。
阮轻轻弯起唇角,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只是在放下水杯的时候,手上一颤,不小心让那温水洒了出来。
嗯?
阮轻轻略微拧起眉头,拿纤细白嫩的手指在那滩水迹上划了划,忽然正襟危坐起来。
她神色变得认真,连着在桌子上画了好几个符文阵法,最后又咬破手指,在中央滴了一滴鲜红的血。
原本没有颜色的水线合着血色,一下子就变得生动活泼了起来,某个方向还隐隐闪着光。
就在东南?阮轻轻的眼底迸发出光亮,声音也雀跃:贵妃竟然也来到了这里!
她实在太高兴了,喜难自禁,就想把这快乐分享给身边的人,可哪成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喻云霏声音:是赵院长吗?
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早就麻烦你,我也是没办法了
对,我我想让你帮我查一查,最近你们院里有没有偷跑出来一个十九岁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