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泉大吃一惊,人神不得通婚,看来注定是一场孽缘。难道长眠被困画境,与惊蛰有关?
长眠恍然睁开眼睛,几步走上前伸出手指去摸惊蛰的脸,喃喃道:“天意吗?”
“司徒公子?”惊蛰面容微窘,别开脸,“怎么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讨厌司徒公子的触碰?平日里若是哪个男人敢对他毛手毛脚,他肯定会叫伙计打的满地找牙。
“……”长眠手下一空,这才发觉失礼,“这把胡杨琴,送你。”
“不不不,”惊蛰摇头,“太贵重了。”
“它已经认你为主,别人再也无法使用了。”长眠握住惊蛰流血的手,轻轻用拇指碾磨那鲜红的血珠。
“啊?”惊蛰慌张的看看指腹上的血液,“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没事儿啊,本来就是要送你的呀。”长眠抱住惶恐的小身板儿,“惊蛰,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我们……我们都是男人……”
“那怎么办?”长眠装出一副受伤的模样,“胡杨琴的主人是我一生的伴侣啊,难道你要我孤独终老?”
“可是……”十岁的惊蛰找不出任何理由反驳,小脸儿急的通红。他真的害司徒公子孤独终老了吗?
“你不讨厌我吧?”长眠得到惊蛰肯定的回答,勾起一抹坏坏的微笑,“那跟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呢?”
于是,才见两次面,长眠就搞定了‘年幼无知’的小公子惊蛰。安泉看的妒火中烧,你看看人家!三言两语就搞定了有木有啊?这才认识一天有没有啊?他照顾了豆丁十五年,一点儿进展都没有啊!怎么搞的?难道他真的是很无能吗?安泉带着忿忿不平回到客栈,这不科学啊!
安泉进门的时候,豆丁已经睡醒了。见安泉一脸大便色,豆丁很是识时务的倒了杯茶水递给安泉,“爹地喝茶,消消火。出了什么事儿吗?”
安泉听了豆丁的话,恍然大悟——原来他一开始起点就是错的有没有啊!他让那小豆丁喊他爹地根本就是吃错了药的决定有没有啊!这样一来,那个懒得连脑子都懒得动的小豆丁肯定认为自己对她是父女之情啊,这样一来,没有进展不就说的通了?
“丁丁,以后不要叫我爹地。”安泉喝口茶,敲敲桌子说道,“记住了吗?”
“啊?”豆丁吃了一惊,这老男人不是最喜欢这个称呼嘛?今天吃错了什么药了?豆丁转转狡黠的猫眼儿了然,肯定是怕她把他叫老了。豆丁一拍爪子,“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