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奚原本以为这小小的扁舟载五个成人，肯定很晃悠。
没想到，站上去竟然出奇的平稳，而且整个舟上无比干爽竟然连一滴水都没有，再仔细一看，这舟划行而过，竟然不带起一丝波浪。
夏子奚坐在舟上，忍不住好奇的伸出手，想去试试能不能在海面上划出痕迹来，结果手一伸出去，竟然触摸不到水！
眼前看到的大海，就跟假的一般，没有任何触感！
夏子奚转过头震惊的看着三人，他们三人见状也纷纷好奇的伸出了手，真的什么都没有，可方才在岸上看，这确是一片海域啊。
“这是虚妄海，对于我们鬼域的人来说，人世的一切皆是虚妄，可有可无，穿过这片虚妄海，一切皆空。”摆渡人悠悠开口道。
“一切皆空？”夏子奚困惑的问道，什么意思？一切指的是什么？
“想问问题，拿出你们认为值得交换的东西。”摆渡人头也不回的答道。
夏子奚好像有点明白了，什么叫一切皆空了，难道意思是说，等坐完这一趟的船，身上的东西都被坑光了？所以一切皆空？
千代容想了想，掏出了一块上品灵石，“这个可以吗？”
摆渡人摇了摇头，“我要人世的灵石何用？拿别的东西来换。”
百里安歌一听，倒是觉得有趣，掏出了一块黑色的阵石，“这个呢？”
“嗯，可以，提问吧。”
摆渡人点点头，根本没有出手，阵石立刻消失了。
“鬼域有多少活人？”百里安歌问道。
这个问题，对他们来说也十分重要，想要知道在一个陌生的领域如何生存，找到先行者很重要。
“不多。”摆渡人懒懒答道。
“不多是多少？”夏子奚追问道。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摆渡人依旧没回头，意思很明显，想问问题，接着交换。
“果然是···一切要皆空了··”夏子奚小声吐槽道。
摆渡人几不可查的一个机灵，被她看穿了？她竟然这么快就看穿了一切皆空的意思？
咳咳，淡定淡定，装深沉这件事，自己可是有一定的道行了。
夏子奚嘀咕着从小界里随手掏出了自己做的一个竹茶壶。
那摆渡人轻微回首看了一眼，轻哼了一声，勉强收下了。
这个女人，倒是很节省，不过这个茶壶看着做工不错，小巧别致，勉强接受了···
“你叫什么？”夏子奚猝不及防地问道。
“····”
做摆渡人几百年了，虽说渡过的人不算多，但是问这个问题的确是第一个。
因为需要交换的问题，一般人根本不会舍得问这种对自己毫无用处的问题好吗！
怎么办？要不要告诉她？
可是自己定下的规矩是，可以答得不全，却不能知而不答···
“白冥。”只说个姓，应该还好吧……白冥翼的眼神在斗笠下闪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