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问题在于,你给的只是你想给的,而不是对方想要的。”曹玺炀拐了个弯,车子缓缓地停下来,“交朋友就是这样,你付出什么,就会吸引什么样的人,你只想付出金钱,那交到的就是为钱接近你的人,而这种人,不能长久,为钱来的,也终究会为钱而去。
“想得到感情,就得付出感情。”曹玺炀说完大道理,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提醒她,“你到家了。”
梁圆舒一进门,两个哥哥都坐在沙发里,各做各的事,互相之间也没有任何交流。
“爸妈呢?”她明显是在问大哥梁谨言。
“姚叔说飞机延误,他们还在机场。”
梁圆舒心里还在想刚刚曹玺炀的话,现在只想独处一会儿好好整理明白,于是找了个借口道:“那我去洗个澡,换个衣服。”
梁谨言点头,坐在沙发里继续看他的文件。
梁圆舒上了楼,才发现不对劲,她突然转身,语气不善地问:“梁敏行,你跟着我干什么?”
梁敏行被她吓了一跳,缓了缓神,揶揄:“洗什么澡啊,下午包了两间房洗,还没洗够啊?”
梁圆舒哼了一声,没好气道:“你管得着吗你。”
“用我的卡去洗温泉,还开了我一瓶皇家礼炮,还没消气啊?”梁敏行拿她没辙,这个妹妹从小就是这样,每次跟他斗气,都让他破财,不过她每次都不会气很久,通常发泄过后很快就能与他和好,梁敏行没想到,这次她竟然这么长时间还不理他,那他也只能放下身段主动求和。
“想让我消气啊?”梁圆舒提出条件,“去跟大哥道歉。”
“啊?”
梁圆舒再次一字一句地强调:“你跟大哥道歉,我就跟你和好。”
正当两人对峙的时候,楼下一阵嘈杂,接着就听到大哥喊:“月月,敏行,爸妈回来了!”
梁母姓乔,闺名静淞,是瑞福大酒店前董事长兼总经理乔炳文的独女,梁昆当年离异,独自带着孩子到瑞福工作,又聪明又勤恳,乔老先生对他很是看重。要说以乔静淞当年的家庭背景,不是不能嫁个门当户对的男人,但她身体孱弱,乔老先生怕她到了婆家吃亏,只有这个老实本分的梁昆,才是良婿首选。
嫁女儿,送公司,梁昆岂止是少奋斗十年,简直是一步登天。梁昆也算知恩图报,几十年来将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也一直对乔静淞关爱有加,乔静淞怕冷,自从公司交给梁谨言,退休了的梁昆年年冬天都赔老婆去澳洲过冬,今年乔静淞身体状况不错,老两口还顺带旅了个游才回家。
一家人难得一起凑在饭桌前,梁圆舒和梁敏行两人依然是互不相让,用眼神较劲,梁谨言则好像一个幼儿园老师在见学生家长。
“公司怎么样?”梁昆问。
“公司交给谨言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看倒是他们俩,”乔静淞看梁谨言的目光柔和而慈爱,提起自己亲生的两个却满是无奈,“谨言,他们俩又给你惹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