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谨言手术之后,就被推进ICU,在里面躺了很长一段时间,病危通知下了三次,次次都被他挨了过来,如今情况终于算是趋于平稳了。然而由于脊椎受损严重,过了许久才醒转过来的人,全身上下除了眼球,全都无法活动。
自打梁谨言出事,公司就被交到了梁敏行手里,他在孙志高等人的帮助下,也算打理得井井有条。
梁圆舒对公司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兴趣,对于父母双双出轨的事情,她表面上不说什么,但心里却存有芥蒂。她从来都以为自己是一个生活在童话世界里令人艳羡的小公主,一直以来,最让她自豪的莫过于父母恩爱,他们像是偶像剧里走出来的王子公主,是她最向往的目标。
谁知所谓的幸福美满、家庭和睦全是谎言。
梁圆舒心里有个结,她不想整日面对他们,这总能让她想起以前的母慈子孝,那些幸福快乐的泡沫像一根针一样,总是刺痛她,时时刻刻嘲讽着她的幼稚可笑。
她决定离开,换一个新的环境。手续都办的差不多了,如今到了最后和母亲摊牌的时刻。
“妈。”她立在母亲床边,说,“我打算和迟阳出国。”
“我不同意。”
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完全是在意料之中。
“手续已经办得差不多了,最快下周就走。”梁圆舒继续说。
“你就这么绝情?为了这个男人,连妈都不要了?”乔静淞指着迟阳,手悬在半空中,颤抖着。
“我怎么不要了?我只是出国留学,又不是不回来。”她越来越觉得母亲的想法变得很极端,甚至有些无理取闹。
母亲又说:“你大哥呢?他还躺在病床上。”
“我也不是医生,我能怎么办?”梁圆舒铁了心要走,“大哥有这么多人照顾,我留在这有什么用?”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梁圆舒梗着脖子还想争吵,迟阳悄悄地按住她的手,说:“伯母,我们——”
“你闭嘴!”无奈乔静淞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妈!”梁圆舒怒了,“我来只是通知您,不是跟您商量的!出国的事,我势在必行。您好好保重身体吧。”
说完,不顾一切地拉着迟阳愤愤离去。
“公司呢?公司你也不管了?”乔静淞气结。
梁圆舒脚步不停,扔下一句:“对我来说,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比公司重要。”
“你怎么变成这样?!”母亲气得直拍床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