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圆舒在party上喝得有点多,大吐了一场,才刚出了厕所,就听见外面嘈杂的人声有些混乱,刚想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就被人一把拉进旁边一间屋子,屋门也随后关上,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漆黑。
她吓得想尖叫,身后的人紧紧捂着她的嘴,在她耳边说了三个字。
“别出声。”
她顿时愣住了,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是……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她趴在门上,用了一阵子才大概听明白。
是警察。
警察一间间屋子地搜过来,脚步声和嘈杂声越来越近,迟阳回头看了看屋子窗户,窗外有一棵茂盛的榕树,房间在三楼,他想了想,拍拍梁圆舒肩膀,示意她从窗户出去。
梁圆舒想也没想,猛地摇头,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心里的想法:你疯了吧!
就算是普通民居的三楼,也有六七米高,何况一楼是酒店本就宽阔的大堂。
迟阳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外面,再指了指她,做了一个“跟着我”的手势。梁圆舒明白了迟阳的意思,抱着怀疑,还是听话地跟在他身后。
迟阳先爬出去,跃到树上。梁圆舒看着他熟稔连贯的动作,不禁唏嘘,这也就是他手长脚长,换了自己……
下一秒,她就没心思唏嘘了,因为迟阳向她伸出了手。
“你是说,我也……?”她搞不明白了,她为什么也要爬树啊?他们到底是在躲什么?
“砰砰砰”的敲门声把她吓得突然一哆嗦,手就不自觉地伸给了迟阳。
迟阳把她的手牢牢抓在手心里,略微使了劲拉了她一下,意思是催促她快一点。
“别怕,我在这。”以为她是在害怕,迟阳小声说。
梁圆舒一头雾水,可外面的人已经打算强制破门而入了,她躲在黑暗的屋子里任由人家敲破了门也不开,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到时候免不了一顿麻烦。她咬咬牙,高跟鞋脱下来,扔给迟阳,迟阳有点着急,都什么时候了还顾着鞋!他接过来,随便把鞋子挂在树上。
梁圆舒光着脚,踩着窗台护栏冰凉的栏杆爬上去,或许是因为迟阳的手一直没有放开,她竟然一点也不害怕,当她爬到半人高的护栏顶端时,身子前倾,眼看就要摔下去,迟阳一个使力,将她拉倒了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