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只愤怒的猎豹,唇齿之间的动作毫无怜惜,横冲直撞地强行侵入,累积了五年,分居两地不得相见的思念,以及对她毫无理由便将他抛弃的那份怨气,纷纷汇成熊熊火焰,灼烧着他的理智。
女人的力量是没办法和一个身高马大的男人相抗衡的,更何况这个男人还处在失控的状态下。从迟阳的表现里,她感受到了不安,她的心中泛起一丝丝心疼,想要抱抱他,却碍于手被压制着,于是,她轻柔地回应了他的吻。
迟阳一愣,理智渐渐回笼,他放开了她的手,改为紧紧相拥,亲吻的动作却变得小心翼翼,像是对待易碎的宝物,那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和生怕再次失去的惶恐。
梁圆舒也不自觉地将他拥在怀里,她闭着眼,睫毛轻轻颤动,像是花瓣上短暂停留的胡蝶。
温柔缱绻的吻,以她的一记痛呼结束。
她不可思议地捂着嘴,把手拿到面前一看,手上染了一点血迹。她怒目圆睁,瞪着眼前的男人,不知道他又犯了什么病。
“欠我的,就用这一下还清吧。”他说完,冷着脸,站在路边,“既然你怀疑我,以后我不会再纠缠你。”
“你干什么?”梁圆舒一把打到他拦车的手势上,愤愤道,“你现在又不怕我搭车会有危险了?”
迟阳抬眼看了看她,张了张嘴,没说话。
梁圆舒没好气地把他一把拉过来。
迟阳被拉着,跌跌撞撞地撞到了车上,梁圆舒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立刻把他堵在了自己和车子之间。
“我如果不信你,根本不会问你那些话。”她说,“你要真是孙志高的人,我跟你说这些,就不怕你回去告密吗?”
“你……”
“我就是试探你一下,没想到你倒先跟我急了,”她伸出手指,娇滴滴在他胸前戳弄着,有点委屈,淘气地画着圈,“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现在的状况,可是我一直都知道,如果这世界上只剩下一个我可以依靠的人,那一定是你。”
“不管我做什么、和谁接触?”迟阳问。
梁圆舒信誓旦旦的:“对,不管你做什么,你和谁接触,我都无条件相信你,相信你不会背叛我。”
“你一定要记住你的话。”迟阳心满意足地笑了,同时宣布,“只要你信我,我就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那——我再问你一遍,你回来的目的是什么?”梁圆舒与他靠近了。
“是你。”言简意赅的回答。
“记住你的话。”她也笑了,把迟阳推靠在车子上,给了他一个深深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