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又要编谎话,对付孙佳丽,突然觉得好累,不想回。”梁圆舒瘫坐在沙发里,看上去疲惫至极,了无生气。
迟阳不解:“那你这是——?”
“我今天要住这。”她大喇喇地躺在沙发上。
迟阳微微摇头,皱眉, 劝她:“这样不行,你应该回去看看你妈和你哥,别在行动之前出什么岔子。”
梁圆舒也知道他说得对,自己确实是任性了,她只得嘟着嘴,听话地点点头,又哀求道:“那……让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儿,行不行?”
迟阳也知道昨天晚上在别人的地盘上,时时刻刻要防着苏董的人再追过来,两人都睡得提心吊胆,他叹口气,答应了:“好吧。”
迟阳体谅她的不易,也就随她去了。他转身边脱下衬衫,边往浴室走。不一会儿,哗哗的流水声传了出来。
“要帮忙吗?”刚刚还喊累的人,此时却在浴室外朝里面探头探脑。
“喂!”迟阳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挡住自己的“关键部位”。
梁圆舒不满地撇撇嘴,转身往回走:“切,我就是觉得你后背受伤了,想来帮你,既然不要那就算——啊!”
浴室门口的地上有水,她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栽倒,迟阳也顾不上别的了,赶忙冲过来将她拉住。
危险虽然是暂时解除了,但是当两人缓过神来,空气也凝固了。
梁圆舒眨眨眼,面前的迟阳,身上还滴着水,不知是因为洗澡的热气还是害羞,脸红彤彤的,仿佛还是当初那个二十三岁的小伙子,面对她的挑逗时一边躲闪一边脸红,一脸青涩模样。这样的迟阳让她觉得十分可爱,于是她想也没想,遵从着自己的心,凑过去,在他的脸上重重地啄了一口。
迟阳一愣,身子僵住了,下意识地将她拉起来,推到浴室格挡的玻璃门上,他的气息越来越热,胸前起伏的频率越来越高。
“迟阳?”她不知道他内心在想什么,疑惑地看着他。
她的声音像妖精的魔笛,又甜又软,把迟阳的心都叫得酥了起来。
或许只是想确认他的伤势,冰凉的小手一只贴在他胸前,一只轻轻地在他的背脊间游走。迟阳的喉结上下滚动,背上的伤早已感觉不到疼痛,只知道浑身的血液被那只手吸附着,一会儿流向这里,一会儿流向那里,召唤着他心中蛰伏已久的强烈的情感和欲/念,最后,小手停留在六年前留下的那块小小的疤痕上,大概是觉得好玩,竟轻轻地绕着它画起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