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臻没有一口答应金小光的条件:好好照顾林株,好好保胎。
金小光有点着急。他知道保臻能这么多年在他的眼皮之下悠然自得,十几万人在朝廷的追铺之下,父侯同自己全力通缉之中一天一天的安居乐业,绝不是等闲之辈。
他知道如果不是外夷来犯,皇上疑心太重。他即使怀疑也不敢确定,更不敢相信自己的辖区内有这么多的前朝旧臣,将近是定远三分之一的人口。
有这等能力,做事儿自然是果断的。
没有一口答应,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他上前挡在了保臻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说:“保兄,不管怎样,你的给小弟一个明确的答复。株儿肚子里的孩子你是打算留还是不留?”
他很清楚的知道孩子林株的生死现在都掌握在保臻手里。
林株还是个待字闺中的女子,就得在家从父,现在的情况是长兄为父。
保臻心里很乱,平生第一次没有言出必行的将妹妹肚子里的孩子置于死地。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藏在怀里的药。
没有说话。
沉默让金小光更加慌乱,有时候沉默同默认是一个意思。他知道保臻如果真的想杀死自己的孩子易如反掌。
他一着急一把揪住保臻的衣领,咬着牙说:“保兄,小弟已然说过千错万错是小弟之错,你要打要骂要杀要剐只管冲着小弟来,小弟绝无二言。但是株儿同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果你胆敢动,小弟,小弟绝不答应!说话的重一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么霸气!保臻里的火也是蹭蹭蹭的往上冒、
这些年来除了活下来唯一牵挂的就是父母托付给他的妹妹,找到她的这几年,他已经找到了长兄为父最真实的感觉。
他怎么忍心动妹妹。
只是那孩子是不能留下来的。
却是被林株说的心软,下不了决心。现在被金小光一说。
所有的气全都转移到了金小光身上。对着他就是一拳。
接着扑了上去。
两人再次女子般纠的缠在一起,厮打起来。这已经是相见的这几天第二次为了林株的事儿厮打。
躲在暗处的侍卫们见状都跳了出来,却是两人互相撕扯滚动,谁也帮不到。只好在一旁围绕着转圈,干着急插不上手。
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在尘土很厚实的地上滚来滚去,尘土滚滚的。翻滚撕扯了好一阵子,还是侍卫首领一眼看出端倪,知道只是兄弟间的发泄而已,并不会有大碍,他们站在那里也没多大用处。挥手让手下退后,自己也退去一旁。
同样位置的书墨柔旎对视一眼,也默默地退后。
这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女人般的扭打了,只不过上次是保臻先动手,这次是金小光先动手。他们清楚是为了林株。
两人在大树下滚来滚去,撕扯来撕扯去,直到筋疲力尽夜幕降临。
这才松手互相用眼神继续。
月亮升起,一旁站了半个时辰的宝玺终于忍不住说了声:“七哥,世子爷你们还是起来吧,地上凉。”
保臻这才狠狠地瞪了金小光一眼,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甩了甩手想走。
金小光跟着起身,很执着的挡在他面前,抱拳道:“保兄,你还没给小弟答复。”
金小光重重的给了他一拳。说:“要什么答复?株儿比你还固执。”
说完对着宝玺说了声:“走,去告诉屈伯一声。,给株儿开点补药。”
金小光这才深深一躬身,说:“多谢保兄成全。”
保臻没好气的说:“我不是成全你,是不想株儿难受。”
其实是怕林株想不开,
金小光一连声说:“是,是,保兄实在是疼株儿,。株儿有福气。”
不管出自什么原因,只要不给林株难堪,不伤孩子,怎么都成。
他知道保臻绝对是说到做到,放下心来,觉得肚子很饿,冲着身后喊了声:“书墨,方圆。”
这次来不但带了书墨柔旎,还有方圆方寸两兄弟。
这两孩子这次是代罪之身。让他们保护林株,却没尽心,林株去了老舅家几天他们愣是没跟上。这才让保玺的身份没及时暴露。
书墨很快的出来。
金小光说:“准备一下,我们先回定远见父侯。”
书墨犹豫片刻,小声问:“公主的事儿?”
谁都清楚保臻一定知道司马明珠的下落。
金小光说:“他是不会说出来的,我们先回去见父侯,别的事儿回去再说。”
方圆忙上前问:“公子,属下是留下来还是跟公子去定远?”
金小光脸一沉:“你说呢。”
方圆忙说:“属下遵命。”、金小光很严厉地说:“如果株儿有什么问题,你们兄弟不用活着见小爷了。”
既然保臻已经答应,林株暂时住在这里是安全的,他得快点回去,免得皇帝父子多疑。
他带着书墨柔旎走了,不顾身上的灰尘泥土。书墨有点犹豫地跟在身后说:“公子,要不要换件衣服。对株儿说一声。”
金小光说:“来不及了,回去再说。”
三人在保臻指派的侍卫带领下,沿着山谷牵着马儿走了。不远处的保玺对身旁的李竹山说:“大山,你说他这一去会有什么结果。”
李竹山憨憨的一笑:“估计没什么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