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花指着不远处的玉米地说:“云儿姐给大哥他们送饭去了,爹说那片玉米熟了,的赶快收了,要不然下几场雨,地里烂的进不去了。苦儿也跟了去。快回来了吧。”
话音未落,就看见身穿一身粗布衣褂,头上包着一块头巾的林云一手提着一只篮子,一手抱着苦儿从地头走来。看见林株脸色、僵了一下,很快的对她笑了笑。
林株忙喊:“大姐,大姐,你还好吧。”
林云狠狠地点了点头,又对着司马明珠笑了笑。
怎么不说话,林株心里一惊。上次送司马明珠来这里,她的嗓子就不舒服,她走之前更加严重,说话都不清楚舌根都有点僵硬,有点像脑血栓后遗症。
怎么这次来就不会说了呢。
其实她的心里一直是隐隐不安的。
她小声问存花:“大姐怎么了?”
存花更小声说:“云儿姐姐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上次金夫人来的时候,她突然嗓子不舒服,刚开始就是咳嗽,后来有点哑,后来慢慢就成这样了。我爹爷爷都给她找了好几个郎中,都说是受了风寒,嗓子炸了。”
前世听说发烧不退会导致聋哑,可没听说过受了风寒嗓子炸了。
况且上次她走之前并没有听说她发高烧,只是听说似乎有点小感冒。
一定屈伯保玺捣的鬼。
她还记得保玺说过不会让林云说出认识司马明珠的。
这个林云还真是倒霉。
她上前拉着林云的手说:“大姐,我娘让我看看你,。还有苦儿。我这次来的急,也没给你们带什么东西,方寸。”
她来的时候可是将质子府自己抽屉里的银子全都带了出来,足足六百两。基本上都给了这兄弟两个。
方寸根据她的意思,拿出十两银子交给林株的舅妈作为礼物。又将一锭银子,二十五两的给了林株。
林株偷偷将银子塞给林云,同她走去一边坐在场院的麦垛之下说:“大姐。现在那姚家人应该死心了吧。以后你有时间就去近一点的集市给你同苦儿买点好吃的,扯几件衣裳。”
林云经过这些事儿,变得现实多了。
在这里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儿,为了苦儿,也为了不回去跟着傻子过日子不受屈辱,她也不敢偷懒,慢慢下来,倒也习惯了。现在苦儿能跑了,她觉得虽然每天都很忙碌,但是每天都很充实也能吃饱饭。不像以前那样处处看人脸色,而且胡家的人都对她很好,将她当自家人,也不让她干重活儿,也都很喜欢苦儿。所以她也不觉得累。
她听到林株的话,却说不出来。,只好点头摇头用手语的。
林株虽然不是很明白,也知道她是说她过得很好。
过得好便好。
看来人都是经历过才会明白。
她觉得有点内疚,以前她做错了事儿受到惩罚到也说得过去。,但是这次确实是无辜的。她只是见过司马明珠几次,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份,却这样被牵连了。
她想了想说:“大姐,我现在做了金世子的小妾,他待我还好了。肚子里也有了孩子,我在镇上买了宅院,现在你娘三婶她们都在镇上伺候奶奶,家里都好。我已经告诉你娘你很好了。”
现在只能用家里一切都好安慰安慰她了。
果然林云听到这些眼眶有点湿润,虽然曾经很生气奶奶将在她最落魄的时候拒她于门外,也生气娘的小算盘,。让她就这样做了些牺牲品。、
她曾经都想过不会再认她们,这一辈都不去见她们。
可是在心里她还是很惦记的,尤其是娘小弟。
听林株说他们都好,她觉得高兴。
苦儿人来疯,看见人多,只管在很大的创场院里跑来跑去的,喊声连连。
林株便小声问林云:“大姐,苦儿都这么大了,我想再过个一年半载的,你就回家吧,再找个好人家好好过日子。”
她还年轻,还不到二十岁。
却见林云很严肃的对她摇头摆手的,还用眼睛瞪着她。
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很喜欢这山村的生活,不想回去。
也是,想想家里人也实在是伤透了她的心。,
便说:“如果你实在不想回家也可以,让老舅托人帮你找个好人家。,这样对苦儿也好。”
却见林云还是一个劲儿的摇头摆手,态度更加坚决。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经过这件事儿之后看破红尘了?这样可不好,总不能因为一件事就否定人生吧,这世上还是好人多。
她忙说:“其实大姐,以前那事儿都过去了,你也不用跟自己过不去,你还不到二十岁,以后的日子还很长,你看看苦儿还真小,还是再好好找一个人过日子吧。”
林云还是很坚决的摇头。
眼里满是坚定。
看来是刺激受的太大对人死心了。
林株摇了摇头,还想说什么。,就看到林云眼睛一亮,脸上瞬间带上了灿烂的笑容。她很快起身挥舞着手臂。
、林株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就看到堂哥存粮背着一捆玉米杆从远处的地里走了过来。身后不远处是两个大的弟弟。胡老爹陪着保玺保玺少爷走在后面。,胡大东挑着一个担子。
也许是同女孩一样到了一定年纪都会散发着青春活力,也许是能吃饱肚子,林株惊奇的发现胡存粮长高了许多,突然变成了英俊少年,虽然穿着布衣背着玉米杆,也带着男人特有的气魄。
他很快的也看了林云一眼,对上林株的清瘦的脸一红,眼神躲了躲,才打招呼:“株儿来了。”
林株歪着脑袋说:“来了,存粮哥,长高了啊。”
说话间又看到林云很快迎了上去,帮存粮将背上的玉米捆卸下来,眼里竟然带着少女般的娇羞。
忽然脑洞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