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来,她每天就在这几个亲戚家奔跑,他们一开始还会热切接待,一旦她开口提借钱给奶奶治病的事情,立刻就找起各种各样的理由:表哥要结婚,堂哥要做生意,堂弟要上大学……
在这个富足的小城市里,人心和人情都是一名不文的东西。
找遍所有亲戚之后,她绝望地回到a市,在荇香小区外徘徊了一个上午,老天爷仿佛还嫌她不够悲惨似的,卯起劲头下起雨来,她又冷又饿,最终还是朝泽洋的公寓走去。
……
泽洋坐在沙发上浏览新闻,却听得外面响起一阵接一阵的敲门声,他的嘴角忍不住朝一边翘起,打开门,看见夏烟如同落汤鸡一般站着,冷得瑟瑟发抖。
“想通了?”
夏烟抖索着苍白的嘴唇,嘶哑的声音像破了的铜锣一般:“可以谈条件吗?”
泽洋笑了,那笑容无比邪魅又无比诱~惑……
他用着很平稳的口气说:“要先洗个澡么?”
“嗯!”这种时候,不是玩矜持弄做作的时间,什么该做的,什么不该做的,什么该说的,什么不该说的,债主和欠债人之间必须要弄清楚,虽然她以前也欠过泽洋的钱,可是她却没有任何罪恶感,如今,当泽洋用身体这一条件来要挟她的时候,她反而有些不甘心。
或许,是因为她还爱着他,她的尊严容不得自己如此践踏下去,她多希望她能用和他平等的身份站在泽洋跟前,就像小杏一样。
呵……她现在居然还在奢望自己能像小杏一样被泽洋爱着,虽然泽洋的爱算不得全心全意,但是,她知道,她稀罕泽洋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