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香玉大几岁,三年前就是村里的一枝花了,可家里穷没银钱给她买首饰戴。见到香玉后便将她身上的玉镯,头上的花钿全据为几有了,更是见香玉生得美起了嫉妒心,让香福林认了个干闺女,好让她当丫鬟使唤。这个目的她达到了,三年内成功地将香玉折腾成了个黄毛丫头,比乡下丫头更难看。
“可为什么香玉这死妮子最近突然变聪明了?竟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没门儿!!”香雪在心里冷笑,她就是要香玉一辈子做个黄毛丫头。
香福林冷声呵斥,“闭嘴!贱妮子找打!”眼看着看热闹的人近了,又赶紧补充道:“你有本事去镇上的卢老太太家赚银子,怎么不想想你的老子娘正在家里受苦?还有你小姑,她对你多好,也不想想她,更不用说你嬷嬷了。竟敢吃独食,真是白养你了!”
香玉真的怔愣了,人怎么能如此不要脸?她气极而笑,“对我好?我几天不吃你们老香家的饭了?我去镇上自己赚吃的又怎么了,难道我饿死你们就拍手称快吗?”
香福林没话说,香雪看到人多了起来便转身进了大门。
“哎呀,这是咋回事呀?这不是老香家的捡来闺女香玉吗?”最先来到这里的是村里正的儿媳妇白氏,她刚好路过这里,看到人都往这边来她也就先一步过来了。
香玉看到白氏哇哇大哭,“婶子啊,救救香玉,香玉要被打死了。”
“你个死妮子瞎嚷嚷啥?”香福林刚好又给了她一鞋底子。
香玉本来能躲过的,硬是没躲,咬牙受下为的就是给村民们看看老香家是怎么虐待她的。但是她的两只胳膊估计都变得青紫了。
白氏为人不错,敢说敢道,身为里正的唯一儿媳妇在村里的地位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看到香玉挨打,便生了恻隐之心,上前一步将香玉护到背后,厉声道:“香福林,你干啥?谁不知道香玉是你们家的丫鬟,但丫鬟也不是能随便打的。她是怎么变成老香家的干闺女谁都知道,你别不识好歹!”
“你!”这会轮到香福林哑言了,但他这个人无赖地很,便瞎咧咧道:“啥叫不识好歹?你这婆娘尽说胡话,当心我跟志文兄弟说你多管闲事白惹一身骚!我管自家闺女,咋了?老子打闺女天经地义!”
白氏也被他说的来了气,双手叉腰道:“咋地?我就管了你能咋地?三年前香玉在河边时不是你一个人发现的,却是你第一个抢走她的。这咋说?”
“你个婆娘胡说啥!”香福林怕了,他怕三年前的小心思被人看穿了,到时他们老香家可丢人了。
香玉却是想得比较多,难道原身被老香家收为养女还有故事?
就在僵持不下时,老香家的大门又打开了。
大李氏拿着条帚疙瘩出来轮起来就打,香玉此时正在沉思中,她对三年前的事很模糊,怎么也想不起来。就这么被大李氏打趴下了。
“啊!”香玉挨了一条帚不说,还被大李氏一脚踹倒在地,背篓更是被香福林夺去,而大李氏拿着条帚狠狠地打香玉的背。
“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贱妮子,你怎么不去死?要不是我们老香家你坟头糙都那么高了。”大李氏边打边骂。
香玉被香福林用脚踩着怎么也起不来,大李氏打得她差点背过气来,只得大叫道:“住手!我不欠你们的,我不是你们家的干闺女,你们休想将我当驴使唤一辈子。有能你今天就打死我,要不然咱们走着瞧!”
大李氏小眼一瞪,再次打去,“造反了你,不打死你我跟你姓!”
白氏一看不妙上前死命地拉住大李氏,刚才她被大李氏的利落劲吓住了,这老太太不是个小脚吗,咋打起人来走得那么顺,下手那么狠呢?
大李氏还在恶毒地骂着,“贱妮子,我们老香家容不下你呀,你竟然拿着我们老香家的祖传秘方去镇上的卢家献殷勤,赚了银子拿出贴补村南的谭猎户,你怎么不去死呀,你个小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