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撇嘴,用折扇敲了敲桌子道:“去吧,去吧。这事没法谈了!”
齐震笑道:“其实也没啥好谈的,无非就是棉衣,还有药材的储备。眼下即将入夏,正是准备这些的时候,待秋后就算是那边来犯,咱们也能应对。”
“唉,说得轻巧。”秦烈皱眉道:“这次是幸亏找到了jian细,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跟那边妥协了,这一仗在我看来迟早是要打的。这棉衣棉被,还有药材,你知道要多少银子吗?要知道兵马未动,粮糙先行,这不是说得玩的!”
也只有这个时候,一向不靠谱的秦烈才正经起来。
谭墨道:“急啥?这满院的花儿还没长起来呢。还有那么多的辣椒也没长大,再过一两个月这一切就都成了,到时你还怕不赚银子吗?”
“知道你心疼香玉!放心吧,前天香玉做的那什么露,我已经让人配瓶了,以后就叫香露,先在京城试试!”秦烈合上扇子,瞪了一眼谭墨,“还不快去哄哄你的小媳妇?”
谭墨撇撇嘴,直接起身去了香玉所在的厢房。
推开门,香玉正在安静地画着厨房水厢图,从哪里上水,从哪里流出来,香玉都做了详细的备注。
可用什么来做好呢?竹子,还是用铁敲出来的管子?香玉就这么沉在自己的想象中,一时呆了。
“香玉?”谭墨关好门便从后面抱住了她。
香玉一颤,脸面立即通红,火辣辣地感觉,“谭大哥,你这是?”
谭墨低声道:“是我不好,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贱婢丁香的居心,让你伤心了。”
香玉确实是有些伤心,但更多的是欣慰,要不是丁香这么一搅和她哪里知道原来有这么多人是站自己这边的。
“谭大哥,不是说过了吗?我相信你。都过去了,别再提了。况且,女人间的事就要女人来解决,要是你出手就不好了。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尽管把我推出去就好。”香玉很大方地说,她决定除了种好田经好商外,还要学学宅斗,这样才不会在这样的古代被人欺负。
谭墨笑道:“好,我要跟你说,小烈他正急着赚银子呢,你若是要做药妆的话,就做吧,我帮你!”
“嗯!”谭墨小声地说,以至于口中呼出的气吹得香玉的耳后有些痒,不好意思道:“知道了,我有空就做。也不知刘石头的瓶子有没有做好。”
“应该快了,你不是说还有个什么马桶吗?这个也要烧的吧。要不然先画那个,省得刘石头走后,没人会烧。”谭墨提醒道。
香玉忙道:“谭大哥说得对,我这就画。你看看这个,这是我画的水厢,除了冬天结冰的时候都能用。”
……
二人便有说有笑地讨论起这些来,丁香带来的不快就这么消除了,没人会再提起。
几天后,吴氏跟洛蔓儿却住不下去了,她们看到洛东海一个人生活的苦样,实在是不愿就这么安稳地住下去。
自走洛蔓儿娘俩被香玉接过来住后,洛东海的日子就不好过。
徐胖花自知理亏,便一有空就攻击洛东海,又得知吴氏因她的原因而花了许多银子治病,关键是这些银子都借的,就恨得不行。觉得再也在洛东海身上榨不出油花来了,就想着把老爷子扔给二房。
于是她见天地败坏吴氏的名声,不时指桑骂槐一番。洛东海也不反驳,只当没听到,任劳任怨地收拾着田里的庄稼,回家就大动脑筋地做着香玉交待的任务。至于吃的,便不那么上心了。
香玉叹道:“再过两天吧,你们不知道徐胖花天天地骂街吗?洛婶子回去不更加受气?要是担心洛叔的话,不如就由蔓儿每天回去给他烧饭不就是了。况且我们这里还有不少自制小咸菜,就拿去给洛叔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