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大摇大摆地又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这可把年掌柜给愁坏了,睡意立马全无,来回在房间里的打转,“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三爷的生意做得是不小,可真没有蜂蜜这一样呀。”
谭墨可不管年掌柜的难处,骑上马又去了南山上香承宗的鱼塘。他要趁着夜色会会那个姓楚的。
穿着夜行衣的谭墨除了两只眼睛外,全身都是黑的。不过,今天的夜色不错,黑色的衣服竟然有些亮,可是谭墨不在乎,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鱼塘很平静,水光粼粼,不时有山风吹下来,吹起阵阵涟漪。但此时没人欣赏,只有风吹起的水声,还有那树木枝叶来回晃动的声音。
沙沙沙!沙沙沙!!
声音响在空旷的南山上,让人倍觉孤寂;不时从深山处传出狼叫的声音,听声音这应该在南山深处的狼,离这里极远。但是光听听就有些吓人,又加上不时吹来的风,总是能让人心里发毛。
此时,三嬷嬷家和洛小山家是从不出门的,将房门关得紧紧的。好在竹屋是能通风的,山上的夜晚并不热,这个夏天也能过得去。
但是有人就喜欢这样的夜,楚天生坐在小船上打坐练功,天上的银光洒落,让他周身成了月白之色。
不时有凉慡的风吹过,将其衣角掀开,发丝吹乱。但是楚天生的额头上却是在不断地冒汗。
突然,他睁开双目,眼内现有痛苦之色,不解地自语道:“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我新得到的功法不对?”
楚天生的胸口剧痛,准备地说是膻中穴,竟有心悸的感觉。吓得他赶紧收功,平心静气,这种感觉才慢慢消失。
“呼!”楚天生后怕不已,“看来那人说得没错,我真不适合这种功法。可惜那人竟然死也不说是为何?”
他并不知道身体的异常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以为是心狠手辣抢来的功法出了问题。
实则,这是香玉的杰作,就是她制的毒有效果了。
膻中穴,是身体内一个大穴,属于任脉上的一处穴道,位于前正中线的两辱之间。而任脉是主血的,此穴位与心有关,所以楚天生会感觉到心悸,练成功来极不顺利。
其实也没那么复杂,让人心悸的药物也有不少,但楚天生恰恰练习关于此类的武功,其症状就厉害了一些。这是香玉没有估计到的。
楚天生坐在小船之上平心静气,完全没有意识自己的一举一动全落在了谭墨的眼中。
谭墨此时正隐蔽在茂盛的荷丛里。脚踩一几根捆在一起的粗大的竹子,这样,谭墨就可以自由地浮在水上,正举着手中的弩瞄准楚天生。
不知过了多久,山上的夜猫子越叫越凄惨,这种感觉让人头皮阵阵发麻,犹如某种凶猛的野兽即将到来一样。
楚天生的感觉很不好,都说习武之人的直觉很灵,这话不假,耳聪目明之下自然就比一般人对于周遭发生的事敏感。
就在这时,一道犀利的箭矢冲他飞来,眼看着就要钉上了。楚天生飞身而起,从船的这头跳到了那头。
“啵!”箭矢入水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是那么清脆。
“什么人!?”就这一箭让楚天生的寒毛倒竖,他感觉到了死亡的味道。
可是回答他的只是不断吹来的冷风和偶尔跃出水面的鱼,还有那风吹起来的水气。
明明是三伏天,可楚天生却是出了一身冷汗,透骨凉。
“咻!”又是一支箭飞来。
楚天生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