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皱眉,不满地看着花倾城,“不是说了不要那么暴力吗?”
花倾城笑道:“放心,死不了。”
香玉摇摇头不语,和这暴力女说话真是费劲。也没看惊呆吓坏了的陈香灵,轻飘飘地拉着银铃往锦绣苑走去。
只是路过陈香灵时,幽幽地来了一句,“你这姑娘怎么这么不长记性呢,忘记那天早上那被扔出去的婆子了?小妹啊,长长记性吧。”
香玉拉着也变得呆呆的银铃,越走越快,很快就来到同样呆呆地春红跟前。
她推了推银铃,俏皮道:“银铃回神了,快来说说这位姐姐是谁?”
“啊,哦。”银铃回过神来道,“这是左相夫人身边的春红姐姐。”然后又冲着春红说:“春红姐姐,这就是苏三夫人说的香,啊,是谭少奶奶,是来给夫人看病的。”
春红连连点头,“嗯,奴婢知道了。谭少奶奶您请,夫人刚才还在念叨着您呢。”
进了院,才发现这院很大。
虽说眼下正是寒冬,可那常青植物还是极多的,一眼望去绿绿的一片。其中小小的假山上还点缀着盛开的红梅,曲径通幽之外却还能阳光普照,可见规划者的功力。
在不远处有一个摇椅,身披绛色大毛衣裳的妇人正闭目晒太阳,在她脚边还摆着一大盆绿油油的薄荷。
春红道:“谭少奶奶,这就是我们家夫人。夫人的身子不大好,麻烦您看看。”
“好!”香玉怔怔地应了一声,来到聂氏跟前。果然身体感觉是不一样的,有种熟悉感。
聂氏听到有人来,睁开了眼,问道:“春红,谁来了?”
她努力想看清,却只能看到一道人影,脸面是看不清的。隐隐约约能看到眼前人身材苗条,是个女子。
春红道:“夫人,这就是苏三夫人为您找的女大夫呀。”
“唉,找什么大夫。都说了我这病是心病,相爷先前找的大夫还少吗?”聂氏笑道,但她还是伸出手来给香玉,“姑娘,我听你声音是个姑娘家,来,给我把把脉吧。要是我不让你把脉,我家三妹下次来还不得把我给烦死。”
香玉握住她的手道:“好。”
她的脑海中还是没有聂氏的一点记忆,只是觉得这人熟悉。到现在香玉都怀疑,自己真是左相家的闺女吗?
想归想,把起脉来却是一点都不含糊,渐渐地她的眉头深锁,脸面也是越来越难看。
春红一直关注着香玉,看她脸色不好看,心里也在打鼓,“谭少奶奶,怎么了?”
香玉道:“夫人一直在吃药吗?是哪位大夫开的啊。我可听说京城最好的大夫是齐大夫。”
聂氏笑道:“是啊,一直在吃药。为了闺女以后回来还能看到我,顿顿不落。原先是吃齐大夫给开的药,可相爷说那药没用,又另请了位名医。还别说,吃了那大夫开的药我能睡着了,身上也不觉得难受了,就是一天不吃不行。”
香玉哼道:“是吗?那相爷可真是关心夫人。我想你吃的药里有助睡和止痛的效果,这原是好的;可这药里应该还有其他的东西吧,这东西你再吃上个一年半栽准会没命,你这眼睛也是这样看不清的,再吃上几日,恐怕眼就要瞎了,神仙在世也治不了!”
“什么?”聂氏惊道,“不,不可能。相爷是不会害我的。”